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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匆匆,半个月的时光便在指缝之间流失。
这一日,就在司马映萱按例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还没跨入兴寿堂,就听到祖母开怀大笑的声音及司马映雪那糯糯软软的声音了。
当下便在心中嗤笑,果然!
什么禁足三个月,什么惩罚,要不要放人,还不是老夫人一句话的事?
想着,司马映萱眸中的凉意收了起来,敛了心神走近兴寿堂,对候在门外的盼烟道:"盼烟姐姐,映萱前来给祖母请安,望通传一声。"
盼烟见是司马映萱,微微愣了一下,面上的不自然一闪而逝,她曲了曲膝道:"奴婢这就禀报老夫人,还请大小姐候着。"说着,便匆匆进去了。
不一会,屋里的笑声便敛了去,一会,盼烟又走了出来,将垂在门上的琉璃珠子挽起:"大小姐请。"
司马映萱轻移脚步进了内堂,才踏入室内便瞥见司马映雪站在老夫人身后,一双手在老夫人肩上捏着,眸子却是瞥向刚进来的自己,那一抹一闪而逝的怨恨却是没能逃离司马映萱的眼睛。
而秋姨娘则是坐在老夫人下方的位置上,见了司马映萱也是垂下了眸子。
只有老夫人见了司马映萱,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还是笑着招呼着:"映萱来了?坐。"
司马映萱落落大方地朝老夫人行了个万福礼,这才坐到了秋姨娘连忙让出的位置上。
将规矩,司马映萱是将军府的嫡大小姐,是正经的主子,而秋姨娘不过是个姨娘,自然是比司马映萱矮了一个头的。
盼琉俐落地将秋姨娘的茶盏移到司马映萱的下方,秋姨娘现坐的位置上,再给司马映萱倒了一盏香片茶水。
秋姨娘与司马映雪匆匆给司马映萱行了礼,才各自回原来的位置上。
老夫人虽是笑着,一双利眼却在司马映萱面上扫视着,见她没丝毫的不快,这才敛了眼神,享受着司马映雪的揉捏。
司马映萱端起盼琉倒的茗香,轻轻一闻,便搁在了梨花木案上,睨了司马映雪一眼,对着老夫人浅浅一笑道:"祖母不愧是最疼映萱了,与映萱那是一个心灵相通啊!"
老夫人闻言,扬了眉道:"此话怎说?"
司马映萱再度瞥了司马映雪一眼,然后笑道:"昨夜父亲回来不是说宫里要摆宴会,广邀世家子弟与名门贵女参加,宴会之上还会有才艺演出?所以映萱就想呀!这可是露脸的机会,可以给将军府抬脸面的时候。"
顿了一下,又浅浅笑道:"可是早些天,映雪妹妹不是惹了祖母生气了?映萱寻思着,映雪妹妹若是也能在宫里露个脸,以映雪妹妹这倾城之貌,光是站在那就给将军府脸上添光了。这才想着上祖母这求情,不料才到这里,便看到映雪妹妹了,祖母难道不是与孙女心有灵犀吗?"
一席话完全说到老夫人心里去了,她的确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才命人将司马映雪放了出来,原还寻思着要找什么借口来堵司马将军和司马映萱的嘴,如今听闻司马映萱这么说,便放心许多。
不禁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司马映萱,笑道:"你倒是个懂事的,只是你这妹妹实在不像话。难为你不计较还替她说好话。"
说着,佯怒地对司马映雪道:"你还不快谢谢你姐姐,若不是她,我怎能轻易饶了你。"
司马映雪一听,就知道老夫人话里的意思,紧忙的走到司马映萱面前扑通一跪道:"长姐,映雪对你做了那样的事,实在无颜再见你!当时映雪也实在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了。请长姐原谅!"
演戏谁不会?
既然老夫人有意要将她母女放了出来,司马映萱何不来个顺水推舟顺了老夫人的意?
见司马映雪明明是狠不得将自己咬开撕碎,却还要耐着性子讲好话,司马映萱便也由得她装,紧忙的将司马映雪扶了起来,娇嗔道:"姐妹一场,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再说了,都是雪梅那恶奴的挑唆,你耳根子软,才会轻易上当。"
司马映雪倒是个会顺着杆子往下溜的,一听司马映萱的话,连忙愤愤道:"那样的恶奴也实在太可恶了,幸好祖母将她发落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祸害了多少人。"
司马映萱也似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道:"也是,那样的恶人跟在你边上,也没祸害了你,姐姐就放心了!"
连恶人都祸害不了的人,那便是比恶人还要恶的人!
见司马映萱似乎不再介意司马映雪那些事了,老夫人又叮嘱道:"宫宴不比家宴,你俩都是头一次参加,可万万不能丢人了,祖母替你俩都准备了一套头面与衣裳,快试试可还合适。"
说罢,对余妈妈道:"端上来吧!"
话才落下,余妈妈便领着两个婢子,一人托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上头都是一套衣裳,衣裳之上放着一套精致的头面。
司马映萱一眼望去,那两个托盘放着的都是差不多的头面与布料相同的衣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