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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司马映雪来说,可是颇受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歇息时候,她便一个人偷偷告了假,钻入马车回将军府去了。
一下车,便朝着自己的湘雪苑跑去,没一会儿,湘雪苑里的一个小丫鬟便匆匆忙忙到兴寿堂哭闹了。
老夫人平日里是睡惯午觉的,这会才稍躺下,便闻得兴寿堂外头吵杂的不得了,便起了火意怒道:"瞎咋呼什么?将闹事的给我拖下去打板子!"
余妈妈正替老夫人顺着气,让她莫气急,却瞥见外头的盼烟也是一脸惶恐地跑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湘雪苑的丫鬟来说,二小姐想不开要悬梁啊!"
老夫人一听。这还得了?立马慌张站了起来,让余妈妈扶着慌张往外走着道:"这叫个什么事啊!一天天的,净闹得心烦,快看看去!"
于是,兴寿堂的一众人等便随着湘雪苑前来禀报的小丫鬟浩浩荡荡奔着湘雪苑去了。临走时,老夫人还不忘命人去通知司马振回府。
才靠近湘雪苑,便听到苑里那些闹心哭哭啼啼的声音及婆子老妈的劝说声,说话声隐隐传了出来:"我死了算了!别拦我,你们放手啊!"
"二小姐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死要活的?"
紧接着,里头传出司马映雪掩着脸哭泣的声音:"呜呜,她这样当众羞辱于我,我还有何颜面出现在书院内,眼下人人都当我是笑柄,再外出,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我可怜的二小姐,你这一身伤要叫秋姨娘瞧见了,可是要断了肠的。可怜您屈于人下,受尽委屈。"
里面正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老夫人已经听下入耳了,怒气冲冲的就闯入了司马映雪的闺阁当中,正好瞥见她正慌张地拉着衣裳掩盖自己身上的伤痕,不禁气不打一处而来,伸手将司马映雪的宽袖挽起,那白嫩藕臂之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严厉地看着闺阁之内的婆子老妈,怒气冲冲地问着。
司马映雪似被老夫人这样闯入吓了一跳,有些磕巴地道:"祖、祖母,您、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横眼望去,坐在湘雪苑的主位上怒道:"你才回府就这般要死要活的,我能不过来吗?"
司马映雪扑通便跪在了老夫人面前,哽咽道:"祖母,孙女不孝,怕是活不成了。"
"胡闹!好好的,怎么就活不成了呢?"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喝着,那着急的神色显于面上。
"到底怎么回事?"
老夫人着急地问着,可是司马映雪只一个劲地猛哭,也不说话,而那些个婆子老妈又吞吞吐吐的样子,叫老夫人瞧着就急:"再不说我就赏你们一人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顿时,苑里的婆子老妈都煞白了脸,但又想到了雪梅、雪湘两人的遭遇,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由一个想上爬粗使婢子小雯怯怯道:"二小姐方才匆匆跑了回来,奴婢原也只是猜着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这平日还没下堂呢!二小姐怎的就回来了。梅妈子担心,进了内室一看,生生惊得没魂了。二小姐居然在悬梁。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
老夫人横了小雯一眼:"说重点!"
"是??是。"
小雯犹犹豫豫地道着:"二小姐原就因为秋姨娘离开一事食不知味,睡不安稳。可因为惦记老夫人,又起得早早的给老夫人您请安。早上在您那与大小姐闹了别扭。"
"原也是无心的话。却没想到大小姐居然惦在心里,在马车上对二小姐冷嘲热讽,还说秋姨娘不会再回来了。二小姐原就心里难过,哪知道大小姐在书院还帮着外人欺负她。又不知谁指使了书院里的贵女们对二小姐好一顿打,又受了许多难听的话,这才想不开??"
司马映雪急忙要扑过去捂着小雯的嘴,怒道:"小雯!你怎么就管不住嘴。不能说的也说了?"
"不能说的?"
老夫人怒极反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倒给我说说。"
司马映雪又是一惊,怯怯地松开了捂着小雯嘴的手,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左右顾盼,就是不敢对上老夫人的眼,吱吱唔唔道:"没、没什么,您莫听小雯胡言乱语,长姐怎、怎会那样对我。"
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泪巴巴直往下掉。
司马映雪这副模样。她余下的话哪里还用说出来,老夫人这样精明的一个人,哪里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受了多少委屈。
又想到了早上这姊妹俩在她那儿就闹得不愉快,这事,还说不准真是司马映萱心眼针小。要给司马府没脸,想着便气恼地重重拍了拍案桌:"荒唐!在府中关起门来,我随你们如何闹,居然胡闹到外面去,让你们父亲的颜面往哪搁?盼烟!"
盼烟受了一惊。连忙应了一声。
老夫人怒火障目,咬牙切齿道:"你去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