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染将飞镖抓在手里,只待她动手的那一刻为自己抵挡一下。
“你以为,你手里的东西,当真能阻挡我的绕指柔?”看来,对方并没有错过她拿出飞镖的动作。
林云染蓦地出手,用手中的飞镖勾住绕指柔,用力一扯。
绕指柔深深嵌进了飞镖里,但并没有能将飞镖断成两截。
玄铁制成的飞镖,还是比脑袋结实多了。
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眉心一皱,想要将绕指柔夺回去。
她原以为林云染不会放手,所以用了不小的力气。
谁知她才使劲,林云染就将手松开了。
她措手不及,摔在了地上。
飞镖正好借着这股力弹射到了她身上。
虽不是致命伤,但也足够拖住她的脚步了。
林云染拼了命地往外跑去。
她只怕自己慢了一步对方就会追过来。
好在,一直到她跨上马,道观里都没有动静。
回到林府,林云染都还惊魂未定。
没想到她想要摆林老夫人一道,却先让自己陷入了险境。
那女人不好对付,自己伤了她,恐怕对方不会轻易放过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月儿看到她脸色发白,担心地问了一句。
林云染摇了摇头,“没事,给我倒杯茶来。”
嘴上说没事,却要喝茶来压惊。
月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多问,转身去备茶了。
茶才喝上一口,张伦就来了。
“走吧。”林云染平复了心情,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事。
林府后门。
张伦走过去,在门上敲了三下。
门外的人回应了两下,算是对上了暗号。
随后,门被打开,一只白皙的手伸进来,想要拿走张伦手里的银子。
但抓住的,却只另一只手。
“张伦,你……你好大的胆子!”外头的人嗔了一句,却听不出来太多的怪罪,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表姐这是喊谁呢?”林云染用另一只手将门推开,看向门外的人。
林雪儿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抓住的竟然是林云染的手,一时间慌乱不已。
“云染,你怎么在这里?”她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林云染并没有松开。
“这话不该是我问表姐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和我林府的账房先生……偷偷摸摸的幽会?”林云染这话一出,林雪儿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你……你休得胡说!”林雪儿抬起另一只手就要甩林云染一巴掌。
手腕被林云染死死钳住,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
“痛痛痛!你放开!”林雪儿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曾经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林云染冷笑一声,“比起你从前对我做的,要轻得多了。”
“云染,你……你这是什么话?从前我们都是闹着玩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林雪儿被林云染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怵。
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日她居然会怕林云染!
“我也不过是和表姐你开个玩笑而已。表姐何必放在心上?”林云染说着,将她的手松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云染,我今日只是想回娘家看看,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不要和别人胡说。”林雪儿一面说着,一面用淬了毒的眼神看向张伦。
张伦被她看得浑身难受,“大小姐,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就先走了。”
“我答应了放你走,自然就会放你走。若是让我在看见你,定不会再饶你!”
张伦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林云染眼前。
“表姐,你在魏府过得不好吗?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只需告诉我,我定然不会不帮你。但你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林云染这话,一是戳穿了她以前粉饰的贵妇生活,二是指出了她和张伦勾结做假账从她这里骗银子的事。
无论哪一样,都足够让林雪儿抬不起头来。
“云染,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我在魏府的日子怎么会不好呢?现在虽是妾室,但……但夫君一向对我疼爱有加,我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哪里会不好?”
“若是那样,你何必要利用张伦从我这里偷银子呢?”林云染的手指在她脸上抹了一下,手指上立刻就沾了不少脂粉,“就算用不上芙蓉馆的脂粉,我们林家脂粉铺子里的也该用得上吧?但表姐这脸上的,好像是五十文一盒的那种?”
“林云染,你不要欺人太甚!”林雪儿总算沉不住气了。
“欺人太甚?”林云染冷笑一声,“欺人太甚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指使张伦做假账,盗取林家钱财!”
林雪儿气得冒烟,还不忘为自己挽回点尊严,“这银子是张伦主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