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初来的时候,子寒和小冰正在把白天晾晒的东西往易禾阁里搬,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小初初过来。
小初初见到没人理她,有几分不悦,就随意喊到:“吃饭啦,我只叫一遍。”
子寒和小冰这才发现小初初来了,然后又看到小初初一脸不开心地走了,二人面面相觑。
子寒对小冰说:“收的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吃完饭再来整理收进来的东西。”
小冰答应了一声,放下手上的东西,和子寒在一旁的水缸里洗了洗手,就去了餐厅。他们倒是很庆幸,这水缸的水倒是清冽的很和屋里的落灰完全是两回事。
大院的餐厅也是一个小屋,并不大,但是正方形的桌子大一点,四边的四条长凳能坐的下七八个人,子寒和小冰到的时候,小初初已经坐好了,分好了碗筷。
子寒和小冰就习惯性地在小初初对面的长凳坐了下来,等待老葫芦的到来。
不一会,老葫芦来了,就对着门坐,小葫芦和小初初坐在老葫芦左手边,子寒和小冰坐在老葫芦右手边。
小葫芦见人都来齐了,就拿开桌上的菜罩,露出桌上的食物,有粥,青菜,肉末,地瓜。
这食物,对于老葫芦和小葫芦来说,很正常,但是对于小初初来说,当然是没有家里的好,只能勉强下咽。对于子寒和小冰来说,这些东西只是当初在宗门里食物的一部分。冰霜宗的食物,时好时坏,有时候一整天都是馒头,有时候一桌子肉,子寒和小冰都适应了这种随机性。
“吃吧,吃吧。不用矜持。”老葫芦假装笑道,“你们在大院住下,就是自家人了,不必客气。”
“谢谢葫芦爷爷。”小冰会心一笑,感激地说道。
“你们三个以后都和小葫芦一样,叫我爷爷吧,不必见外。”老葫芦说道。
“那就多谢爷爷。”子寒笑道,心中百感交集,他觉得这么叫似乎有几分奇怪。
“对了,这个给你。”老葫芦从袖中拿出一件东西,对子寒说道。
“这是什么?”子寒接过老葫芦递过来的东西,发现是一条红色的丝带,或者说,是一条不完整的缨,因为只有一大段。
“这个是冰霜宗的人让我交给你的,据说是你母亲临终前留给你的,似乎很重要。”老葫芦严肃地说道,“不过,你们的宗主父亲之所以没有让你先带来,可能是他疏忽了。”
子寒沉默不语地看着那条缨,觉得有几分熟悉感,他经常见到父亲在偷偷把玩,他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给他。
小葫芦好奇地说道:“我能看看吗?”
子寒嗯了一声,把丝带递给小葫芦,小葫芦端详着丝带,翻来覆去地看,开心地说道:“真漂亮的丝带,可惜这里似乎断了一点,而且似乎还有被血染过的痕迹。”
“你若是喜欢,那这丝带就放你那了,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子寒无所谓地说道,他觉得这个似乎并不是很重要。
“那就多谢了。”小葫芦开心地说道。
“嗯,不好,”老葫芦提示说,“这东西叫做缨,是女子出嫁前系在头上的丝带,出嫁后由对方解下的,所以,小葫芦你千万别带,收着就好。”
“啊?”小葫芦面带失望地说道,“那好吧,收着就收着,反正也挺好看的,就当个收藏品。”
“没什么别的事情了,哦对了,明天我就开始上课了,到时候还有本镇的其他人来听课,你们今晚记得早睡,以免明早起不来。”老葫芦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吃饭吧。”
其他四人就听从老葫芦的建议,不再说话,默默吃饭。
吃完饭,子寒和小冰要回去整东西,小初初和葫芦姐去老葫芦的溪生阁,老葫芦给她们预习明天的功课。
回易禾阁路上,子寒和小冰抬头欣赏天空的风景,小冰说:“长宁镇的晚上真美,特别是天空。”
子寒微微一笑,说:“正如你的名字。”
“好了,寒哥,别取笑我了,话说今天晚上,你吃饱了吗?”小冰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没有,葫芦家的伙食太清素了,我们将就将就吧,我们明天课后上山砍柴的时候,顺便打只麻雀,或者野兔回来,这样可以增加一些伙食,背柴我来就好了,你带只野兔,也可以看路上有没有浆果之类的。”子寒无奈地摊了摊手。
“寒哥,你一个人背柴行吗?”小冰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子寒。
“没问题,这也是一种练内力的方法,我们虽然不在宗门,但是这些练武之法可不能懈怠,不能只跟着葫芦爷爷学书本上的知识,而忘了习武。”子寒语重心长地说着,摸了摸小冰的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冰的语气很敷衍,很嫌弃。
子寒见小冰这态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快步向前走去。
很快,二人回到易禾阁,把还没收完的东西收进去,稍作整理,就差不多了。
“唉,整完了,差不多可以休息了。”子寒看着今天终于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