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众人都懵了一下,随之齐刷刷地看向赵福媃。
看得赵福媃莫名一阵心虚。
最尴尬的是吴守,他这个‘便宜老爹’好像当得莫名其妙。
尚徽介淡淡地看着赵福媃说:“真以为扮成这个样子我就认不出来了是吗?”
赵福媃已站起身来,眼里也没了慌乱。
她有什么可躲的?
明明就是尚徽介的错,她才是那个该盛气凌人的人。
只是,香香似乎没感受到爹娘之间的微妙状况,仍是抠着离她最近的吴守的衣服。
笑嘻嘻地喊道:“爹爹……”
吴守不得不退走几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小孩,你不要乱叫爹,本官才不是你爹!”
但香香只管笑着,又甜甜地叫:“爹爹。”
尚徽介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道:“你们都退下,本王要和这位‘少年’好好说会话。”
这位少年自然是指赵福媃。
吴守恭敬地行了一礼,带着手下下了楼。
二楼顿时只剩下他们三人。
赵福媃率先开口道:“既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在渝州谋生,你不能借你的皇权来骚扰我。”
尚徽介的脸色黑如锅底。
这个死女人,他生气的是这个事情么?
赵福媃见他没说话,继续道:“有话直说,没的话我就先走了,毕竟我很不想见到你。”
“站住!”
见她真的要走,尚徽介伸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香香是我女儿,你竟敢教她喊别人做爹?!”
说起这个,赵福媃亦是很无语。
“嗐,你何必计较呢,香香只要见是个男人都喊爹,放心吧,你是她生物上的爹,便永远都是。”
尚徽介差点把一口白牙都咬碎,沉声道:“既然如此,香香为何见到不喊爹?赵福媃,你以为我会相信?”
赵福媃也郁闷地看向香香,道:“香香,你爹吃醋了,你叫他一声。”
香香看了尚徽介一眼,居然把头埋进赵福媃的怀中,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此举,让尚徽介气得抓狂,“尚香香!”
香香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住赵福媃,道:“娘……他坏……坏坏……”
赵福媃瞪了尚徽介一眼,道:“香香不喜欢你,我也没办法。”
尚徽介道:“不可能,半年前的香香这么喜欢我,才过了半年而已,怎么会不喜欢我了?定是你乱教她什么了。”
“放尼玛的狗屁!”
赵福媃被他气死,她不可能跟香香造他爹的谣好吗?
毕竟,她也希望香香健康地成长。
就算是将来,香香问她爹好不好呢?她也会说尚徽介很好的。
但尚徽介仍是一副怀疑的表情,为什么他的女儿,却只对他这么冷漠?
这没有天理啊!!!!!
赵福媃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心情,道:“既然香香不肯叫你,我也没办法,还请王爷让让,我得带香香去吃饭了。”
尚徽介还是挡着她的去路,道:“母妃很想香香,你带走香香半年,是时候也让我带香香半年了,毕竟孩子我也有份。”
赵福媃道:“做你的狗梦!贱男人!休想跟我抢孩子!”
啊呸!她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能交给别人?
即使是孩子的父亲,她也不愿意。
她又不是养不起。
尚徽介脸上紧绷的表情总算软了些,轻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原谅我,跟我回去?”
赵福媃道:“我不会原谅你的,除非阿叶复生,除非她回来。”
还是因为阿叶……
尚徽介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女人怎么就是放不下此事呢?
“福媃,阿叶的事不必成为我们心中的刺,就算是让父皇去处理,她也将必死无疑!”
“我不想听你辩解!够了,我已决心与你一刀两断,就不会再有反转的余地,只求你放我一条活路。”
说完后,赵福媃抱着香香下了楼。
旺贵见她下来,连忙迎了上去,问道:“福子,你与广平王殿下相识啊?”
赵福媃点头道:“嗯,有过几面之缘。”
旺贵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跟他有过节,他要对你什么不利的事情。”
赵福媃笑道:“放心吧,我一个良好市民,跟皇室向来没有瓜葛。”
听闻,旺贵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看见尚徽介从楼上下来,行礼道:“广平王殿下。”
尚徽介微微仰首看着他,道:“本王决定留在渝州几个月,旺老板三楼的私人雅间不错,可否租给本王小住一阵子?”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旺贵莫名感到气氛冰冷,点头哈腰地应下。
三楼有七八间房间,是让醉酒的客人小歇的地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