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我走?”半响,夏紫鸢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声音里带了些受伤。
“这里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当初同意你进王府小住一段时间,不过是王妃同意的,如今,也是时候该你离开了。”南宫烈看向夏紫鸢,神情么有半分动容。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在京城里无依无靠,你不能不要我!”夏紫鸢失声控诉,想要上前抓住南宫烈的袖子。
却被南宫烈轻轻躲开:“让你进府小住,本就让璃儿委屈了,如今她也受尽了委屈,我也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南宫烈这话,像一把刀一样,生生的插在了夏紫鸢身上,她深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宫烈,胸口因为一时的情绪激动,前些日子受的伤又开始发作了起来。
一呼一吸喘气声非常明显。
“那我呢!你就舍得我一个人自己搬去那偌大的郡主府,从此孤零零的一个人吗?!”夏紫鸢大吼到。
南宫烈看向夏紫鸢:“我会尽快将你姐姐接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团聚了。”南宫烈低声说道。
“呵呵,我姐姐?你还记得我有个姐姐啊!”夏紫鸢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你心疼你的王妃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姐姐也曾经差一点就成为了你的王妃!”
南宫烈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当初的事情,不要再提,我亏欠你们的,自然会用我的方式来偿还。”
“你偿还!呵呵,你用什么来偿还,南宫烈,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之外,除了你的王妃之外,还有一个人爱你至深!”
夏紫鸢涕泪横流,原本为了见南宫烈而画的精致的妆容也被眼泪洗的一片模糊,她这回倒也毫不在意了,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来到南宫烈身边,仰头看向南宫烈。
“姐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问过姐姐,什么是爱,姐姐说,是此生此世,只愿意将自己的心托付给那一个人,从此天长地久,白首到老。”
“那时候我还不懂,可是,后来我渐渐地懂了,我明白了,因为我也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让我愿意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托付给他,从此天长地久,白首到老。”
夏紫鸢哭的已经泣不成声,可是她却不在意,努力的喘息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
“姐姐后来发现了我对你的情感,我就求她,她答应我,等她做了你的王妃之后,会让我嫁给你,做你的侧王妃,那时候,我就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谁曾想过,我和我的姐姐,没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白头偕老,我们全部都被你抛弃了!”
夏紫鸢声嘶力竭的哭着。
南宫烈看了她一眼,而后仍旧是背着手站在那里,沉默的应对着这一切,面对夏紫鸢的控诉,的确,他没有话语权。
不论当时是不是被形势所迫,夏家的女儿,终究是他负了她们。
径自哭了一会之后,夏紫鸢见南宫烈仍旧不说话,便转头看向南宫烈,见他神色仍旧是没有半分动容,心里也知道,今日定然是他铁了心的要将自己赶走了。
于是也不在哭诉,抽出袖子中的娟帕,小心的将自己的眼泪擦干,而后又对着镜子小心的将妆容补好。
这才来打南宫烈身边,柔情万种的看向他:“烈哥哥,我知道,今日你定然是要将我赶走了,这一走,或许我们再见面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我不求你能够念着我,烈哥哥,我只求,你在陪我跳一舞可好。”
当初,南宫翎生日举行国宴的时候,南宫翎便点名让南宫烈为自己吹箫助兴,那时候,夏紫鸢还是京城里正八经的将军府的千金小姐。
宴会上自然也想要出些风头,见南宫翎让南宫烈吹箫,便自顾自的站出来要给南宫烈伴舞。
自那一场舞之后,夏紫鸢的心里,便从此种下了一个种子,之后便开始慢慢的发芽,长大。
那一粒种子,叫做南宫烈。
南宫烈没有是说话,夏紫鸢只当他是不愿意,于是便幽幽的开口:“烈哥哥,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日,那时候,你还未婚,我爹爹也还在,我也还是一个京城里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那一年,皇上的生辰宴会,你……”夏紫鸢话还未说完,南宫烈便开口:“好。”
夏紫鸢顿了顿,而后转身从里间拿出了一把箫,递给南宫烈:“这是我命人仿造的当日你吹得那一把箫。”
南宫烈接到手中拿过来看了看,果然仿造的别无二样,放在嘴边,轻轻的试了试音,幽幽的箫声便传了出来。
夏紫鸢站在一边,深深的看向南宫烈,而后一个转身,挥舞着自己的水袖罗裙,下药,跳跃,旋转……
一曲了结。
夏紫鸢一个失神跌坐在地上,南宫烈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的开口:“你走吧。”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夏紫鸢跌坐在地上,看着南宫烈离去的背影,眼睛重新模糊成一片,就那样不知道静静的哭了多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