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见了他这份‘迫不及待’。”
“是吗!”云鸾道。
“后来,父母莫名其妙地死了,兄长说,有人故意为之。我便将那日看到的告诉他,他让我闭嘴,往后不许再说。”我说着,“后来,兄长也死了。想必兄长早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嫂嫂,在新欲主宣布寻回谛命乌契并与之谛命之后,便带我逃了。”
那时候,还是少主的楼断借内乱杀了很多人。
可他最想杀的人却怎么也寻不到。
他不会想到鬼欲深渊,因为普通人进去等于死。
后来,我苟且偷生了一段日子才重新出现,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能杀我了。
他只能祈求当年那个七岁的孩童什么都不记得。
“可如今那位,却生怕你何时想起来,向他复仇,拉他下马。”云鸾淡淡地说着。
鬼欲章台人人都说欲主楼断如何看中云鸾公子,任何好东西都往云鸾公子跟前送;公子说错话、做错事,只要没有触犯鬼欲章台的规矩,欲主都一笑了之;甚至在除夕先生入鬼欲深渊之后,对云鸾公子亲自教导,若非年龄最小,恐怕会让他做这个四君之首。
“小小君忘笑,岂敢学那蚍蜉撼树?”我闭上眼睛说到。
云鸾却说:“千里之堤毁于蚁xué。”
我则笑了笑,不再说话,转头看了看玉留声,他凝着目光盯着生祭台,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他心里也在挣扎吧。
他就在我与云鸾旁边,岂会听不懂我们话外之音?
他是鬼欲章台出生的小孩,是四君里最沉稳、最忠诚的,完全信奉鬼欲章台的规矩。
云鸾不同。
云鸾是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即便如今没有人告诉他,只要他想查,必然查得到。所以,他便不如玉留声这般忠诚。
而风荷则是个多病身,心思也藏得深,我倒看不太透。
只有雪妖是简单的,可他简单地十分荒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云鸾起身看着我俩,说:“我该走了,你们慢慢查。”
我点头示意,玉留声仿若未闻。
云鸾走后,我问玉留声:“你还记得方才抄录的‘文字’吗?”
玉留声自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却没有,所以需要抄录。
玉留声点头,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画起来,一边画一边说:“这是生祭台台阶上的,你带回去的那些东西并没有这些‘文字’;这是生祭台链条上的,每根链条上似乎都不一样,我只看了两根,你从前抄录的也没有……”
于是我问:“东西送过来之前,你悄悄去看过?”
玉留声没有否认。
我又问:“什么时候?”
玉留声停下手里的动作,说:“惠心找你的时候。”
与我想的不差多少。
楼断从来不愿主动找我,一旦找我,必然没有好事。想来是有人密告玉留声,玉留声不放心,所以偷偷看了那箱东西。
“玉留声,你如此关心我,会不会爱屋及乌呢?”我问道。
玉留声掩饰地眨了眨眼,继续在地上画,只是动作明显迟缓了些,说:“你说什么?”
“你会替我照顾兰哥儿吗?”
其实从前,我也留意到,玉留声会顺手帮君兰一些小事,只是不外顾及着我昔年对他的救命之恩,对君兰到底不是出于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