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句话道:“云深,若是有一日,有一日你......你可同我讲,我......”
“你怎么样呢?”楚云深倒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凌兮认真的想了一下,那样子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动物一般,楚云深揉了揉凌兮的头发,认真的说到:“阿兮放心好了,这一世你都是我心口的朱砂,磨不下去不掉,终其一生,你我都生死与共,以后的路我会一直陪你走。”
浓情蜜意在两人中流动。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音。
“三皇子,皇妃可是起了?”凌兮理了理刚被楚云深弄得稍显凌乱的衣衫才轻声回到:“进来吧。”
采薇打开了门,婢女们鱼贯而入,服侍着两人更衣洗漱,收拾停当之后,采薇才让下人端来早膳。
凌兮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东西一脸的难色,楚云深马上就看出了凌兮的不对劲,马上说到:“这肉糜粥可是有不妥?”
“不是......只是我......”话还没说完,凌兮快速的起身,朝着外面冲去,除了房门,屋外凌冽的寒风,一下子让凌兮的清醒了不少,凌兮干呕了几下,楚云深追了出来,给凌兮批上厚厚的大氅。
凌兮有些虚弱的靠在楚云深的肩头,采薇端着一盘蜜饯过来,取了一颗让凌兮含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缓解了嘴里的酸涩,凌兮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去请田怡太医过来。”楚云深对着采薇说到。
采薇领了命,执了纸伞就出了去,正巧遇见了风尘仆仆的陆七,陆七好像是也有要是在身,两人在月墙处只是互相点了头,就各自走开了。
此时下人们已经将东西都端了下去了,换了白粥上来,虽说凌兮现在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强撑着不适吃了小半碗。
楚云深看着心疼,陆七也不急,等到凌兮吃过了早膳,才从袖中拿出来一个铜管出来,上面封了蜡,凌兮一边用帕子轻拭着唇角,一边斜睨着旁边的主仆二人。
楚云深接过那铜管,化去了蜡。看罢后,目光有些诧异的看向一旁的凌兮,凌兮见到他这般的表情,轻笑一声到:“可是成了?”
楚云深又看了看陆七,陆七垂下头,朗生的说到:“是主子吩咐皇妃的命令不得违抗的。”
楚云深将那封密信交到了凌兮的手里,颇有些无奈的叹道:“你现在有孕在身,这些事情有为夫就好了,你怎么还操心这些?”
凌兮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纸条,果然如同自己所想。
转头,嗔了一眼楚云深,这才说到:“又不是金戈铁马,征战沙场,我又如何做不得?”
“你怎这般要强,不过这才是我的阿兮。”两人浓情蜜意,看的陆七内心哀嚎,我说主子屋里还有个活人呢,能不能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呢。
许是真的听见了陆七的心声,楚云深一个眼风扫过来,陆七只是感觉后颈一寒,他承认他想收回之前的话,最好把他当成透明的人。
正说话期间,门外采薇带着一人进了来,除去了身上的大氅,摘下兜帽,田怡的面容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一看不要紧,凌兮竟然觉得有些日子未见,田怡面色憔悴,隐隐眉宇间透着几缕愁绪。
田怡恭敬的给凌兮和楚云深行礼,然后规规矩矩,按照规矩给凌兮把脉看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凌兮有些担忧的看向田怡。
但凌兮也知现在不是时候,田怡看诊时向来认真专注,足足半盏茶的功夫,田怡才恭敬的说到:“皇妃身子并无大碍,这孕吐是孕期常见的,饮食上注意荤素搭配,熬过这一两个月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