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帮不帮衬的话,着实是抬举奴才了,娘娘若是日后有什么吩咐,奴婢必然是按照娘娘的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她伏在地上重重的叩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徐莹莹看。
另一边,楚云深正在御书房中议事,见到派到长乐宫的小太监回来了,对着自己暗暗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专心致志的听着下面的人奏报这一年的事情,毕竟年关有几天是不上朝的,这诸多的事情,自然是要一次性的,先安排的细致清楚地。
忽然,一个小宫女进来奉茶,有一人见到那茶水清冽,和方才所饮,并不一样,入喉有些苦涩,但是那苦涩后确是微微的甘甜,着实是先苦后甜的象征,便有些好奇的道:“这茶水怎么不是先前饮的碧螺春了?”经由他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纷纷的诧异。
也都看向了楚云深,想知道是不是楚云深命人做的,以解其中深意。楚云深也是好奇,打开轻轻的啜饮了一下,果真是有些不同,便看向了福安道:“这是怎么会是?什么时候,朕御书房中的茶水换了,朕都不知道?”他神色中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更多的,是疑惑。
福安忙俯身拱手道:“回陛下的话,您从前师喜欢在长乐宫处理政务,这茶点就算是御书房也备的不多的,方才便有宫人来禀说茶叶不够了,奴才便想着去长乐宫取一些,但是却被告知——告知——”他神色嗫嚅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般。
楚云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当差的?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要朕提醒你们什么东西该准备,什么东西不该准备么?还不滚下去?”他显然是动了怒,福安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忙道:“奴才遵旨——”
却不想他还未离开,便有一个人起身拱手道:“陛下,何必因为此茶动了怒,依微臣的拙见,这茶先苦后甘,是吉兆,还是贤贵妃娘娘深明大义,仅仅用了一个茶水,便能表达对以后的祈愿。”他本也是站出来圆场的,却不想那小宫女却扬声道:“大人所言差异,这茶并非是贤贵妃娘娘所赐,奴婢去了长乐宫的时候,贤贵妃娘娘并不在宫中,好像是出宫去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忙有老臣颤颤巍巍的起身道:“你说什么?贤贵妃出宫去了?”
那宫女忙似乎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忙跪倒在地上不断的叩头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楚云深的脸色好像是凝重的可以滴下冰水来,他几乎是咬着牙齿看向了福安,福安是如何乖觉的人,他忙站出来,指着那宫女的脸尖声的骂道:“没有眼色的东西,陛下和大人们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赶紧滚下去——”
那婢女将自己要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便忙不迭的退下去了,殿内一时间再也不平静了,一些老臣们,最是不能容忍这些败坏礼法的事情,一个个站起身来,参奏道:“陛下,古有法制,除夕要封宫,贤贵妃娘娘如何能不顾礼法,今日出宫啊。”
楚云深道:“你们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现在只是听从了一个婢女的片面之词,便那祖宗礼法来压着朕,看来这一套,你们用的可是越发的得心应手了——”他话中有话,那些老臣方才还义愤填膺,此时却一个个好像是哑巴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上次这样的情况,还是众人不许陛下立凌氏为后,却不想每一次,都是于凌氏有关,徐忠缓缓的站起身来,恭敬的道:“陛下,并非是众位同僚用祖宗礼法压着您,而是年关离宫,于情于理来说,都是不吉,大家也只是担忧而已,关心则乱。”
楚云深只是沉眸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下面的话,果不其然,徐忠继续道:“只不过,陛下所言也极为对,这贤贵妃娘娘是否在宫里,一看便知。”他似乎是在为了皇帝着想,但是这话语背后真正的含义,怕是只有他自己和楚云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