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对不起，对不起！
帝都。
路演已经开始，可是答应了会赶过来的律方琰仍旧不见人影。
等千茜茜忙完手中的工作，才想起来这事。
她走到一边避开络绎不绝的顾客，给律方琰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电话里的女声机械而冰冷。
千茜茜抿了抿唇角，转而打给了他的秘书。
等了十几秒才被接通。
“是我，千茜茜。我给方琰打电话没人接，他还在手术室里吗？”
她听着电话那头呼啸的风声，蹙了蹙眉。
“茜茜姐。”秘书的声音有些喘，像是一边跑着一边在和她说话，“手术已经结束了，但是客户这边在和老板谈另外的事情。”
“哦。”千茜茜眨了下眼睛，“方琰昨天说今天手术结束了来帝都这边，所以我打个电话问问。”
“客户的书房在地下室里，所以可能没信号。等他们谈完，我会提醒老板尽快给茜茜姐你回个电话的。”
呼啸的风声消失，电话那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秘书沉沉的呼吸声。
千茜茜勾了勾唇角：“没事，我也没什么事要找他。工作为上，你们先忙。”
“好，预祝茜茜姐你路演顺利。”
秘书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千茜茜看着返回到通话记录界面的屏幕，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她捂了捂胸口，有些怔愣。
律方琰的秘书跟着他很多年了，进退有度，谦和有礼。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之前先挂断电话。
是不是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律方琰和他忙于善后处理？
所以才会一个没时间接电话，一个一反常态的着急？
可是昨天听律方琰聊起过这个手术，他是极有把握的。
千茜茜轻咬了下唇瓣，决定不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敛了敛心神，她将手机放回外套口袋，准备继续回去盯着路演。
结果一转身，就对上了甄昕菡毫无温度的眼睛。
“我还以为，方琰哥哥今天会过来。”
甄昕菡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嗤一声：“看来，他也没有多爱你嘛。”
“这是我海涵的项目，他来干什么？”千茜茜面色平静的回望着她，“也不是多重要的项目，还不至于需要他来给我加油打气。”
“不重要吗？”甄昕菡上面两步，似笑非笑，“可是千小姐你眼下的黑眼圈，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不是你的话，这个项目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没想到我对千小姐这么重要？那可真是太让我开心了。”
“是挺重要的。我想着等路演输了，你应该就不会再在我和方琰面前蹦跶了吧。”
千茜茜淡淡挑眉：“我挺喜欢安静的，不喜欢折腾。”
甄昕菡脸色微变，眼里冷意更甚：“看来，千小姐是半点儿没将我放在眼里。也是，我和方琰哥哥多年未见，是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只是——”
她眯了眯妆容精致的眼睛：“我听说方琰哥哥的前女友也回来了，不知道千小姐你在她面前，是不是也能这么自信。”
歪歪头，笑出了声：“对了，昨天忘了告诉你，我朋友昨天在云城见过那个叫夏橙的女人。云城那个客户，方琰哥哥拒绝了大半年，却突然同意做手术。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啊。”
千茜茜心头一凛。
夏橙也在云城？
律方琰知道吗？
“要是让方琰知道你暗地里调查他，会生气的。”
她淡淡开口，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像是听着和她完全无关的故事。
甄昕菡试图从她的眼里看出破绽。
可是，却没有丝毫她预想之中的震惊或怒气。
不过，表面上无动于衷，或许内心已经是翻江倒海呢！
“十分期待今天的路演结果。”
甄昕菡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千茜茜看着她的背影，眉心不自觉的拧起。
夏橙——
“茜茜姐，展台那边出了点小问题。”助理匆匆走来，打断了她的怔愣。
“过去看看，边走边说。”千茜茜瞬间收起思绪，和她一起快步离开。
......
云城的扶江山。
挂断电话的秘书正带着人在山林里寄走寻找。
偌大的扶江山，遍布参天林木，灌木杂草丛生。
走在丛林里，几乎是遮天蔽日，极其容易迷失方向。
一个小时前，他好不容易带人找到了翻下山的面包车。
可是里面除了一滩血迹，什么都没有。
他无从得知，这血究竟是谁的。
从出血量看，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