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那声“柳行云”,还是那声“妹妹”,亦或者是提及当年那个孩子,这些埋藏在他心底近十年如同魔咒一般的执念被提及,他当真有了一点点反应。
哪怕只是眼皮微微动了动,微乎其微,也足以让人欣喜。
安戎冉忙喊了两声:“阿适!”然后用空着的手继续蘸了水去滋润他那干涸的皲裂的唇。
高适想开口,可是那钻心蚀骨的疼让他呼吸都难,如何开得了口。嘴唇蠕动了好几下,那声“大将军”也没有喊出来。不过那唇抖动几下叫人看着也格外欣喜了。
安戎冉朝外面喊了一声:“先生,他醒了!”是真正的醒了。
郭临安进了内室,再伸手把脉,眉头却并没有因为他醒来而舒展开。
等着风陵将熬好的药送过来,一点点的从嘴缝里沁进去,只流了少许出来,郭临安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药是退热的药,喝下去之后不久那灼热就快速消退,退下去之后不久高适就开始抖起来,牙齿都开始忍不住碰撞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