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臻只看到厉南时沉着俊脸大步走进来,一把将她推开俯身在成恩儿面前,“恩儿,你哪里不舒服?”
“南时,我肚子好痛。”成恩儿虚弱着声音,满脸恐惧,“是她,她要害我们的孩子。”
成恩儿指着厉南时身后的陆臻臻,哭的楚楚可怜,“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厉南时看她满头大汗,回头目光阴沉地看向陆臻臻。
陆臻臻被他目光刺了一下没说话。
“没有,先生太太没有害成小姐,是她自己突然冲过来。”保姆忍不住帮陆臻臻解释。
成恩儿一听,脸色更加痛苦地抓着厉南时,“好痛,我好痛啊,南时,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厉南时将她抱起来,看向一直站在旁边冷冷注视着这一切的陆臻臻,“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完,抱着成恩儿匆匆离去……
“太太,您刚刚怎么不解释呢?分明就是那成小姐诬陷您。”
“解释有用吗?”陆臻臻冷嘲,“你刚刚也帮我解释了,他却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与其苦苦跟一个不相信你的人解释,不如一句废话都别说。反正在他心里,说与不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认为。”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次居然敢这样说……”
保姆还在埋怨,陆臻臻却一个字都没听了。她看了眼刚刚陆臻臻跌倒的位置,那里一块血渍,很刺眼……
有时候一些恶心的事情发生的就是那么凑巧,就像电视剧一样。她说出去可能都不会有人相信。
就在她们冲突间,成恩儿摔倒,厉南时到家!
——她成了罪魁祸首。
半夜,陆臻臻睡得不太安稳。
被梦魇住,一直痛苦着浑身冒汗。
梦中,总是有婴儿的啼哭声,撕心裂肺。就像那次她在手术台上被按着流产一样哭的撕心裂肺。
像是那个死去的孩子一直久久不愿离去……
突然,卧室的门被猛地踹开,惊得陆臻臻坐起来,黑暗中只看到走廊上微弱的灯光,以及站在门口看不清表情,却能够感受到超低气压,怒意冲天的男人。
陆臻臻看了眼卧室墙壁上的时钟,凌晨四点……
厉南时走进来,一步步朝她床边走来。陆臻臻坐在床上,手指忍不住收紧。
他在她面前停下,伸手开了床头灯。灯光刺眼的陆臻臻忍不住闭上眼睛。下一秒脖子被人捏住。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碰她。你为什么要动她,为什么要伤害孩子?”
陆臻臻被掐的呼吸不畅,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说!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陆臻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死掉了。她忽然笑了,笑的讽刺至极,笑的毛骨悚然。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大约是要挂在厉南时手上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手。
陆臻臻跌回在床上,咳嗽个不停——终于活过来了!
才缓了一会,就被厉南时拧了起来,“陆臻臻,你怎么就那么恶毒!”
“我早就说过了,你敢把她往家里带,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对她下手。说我恶毒,不如说是你将人故意送到我手上。厉南时,是你给的我机会!”
陆臻臻看着他的眼睛,“还记得你那次把我按在手术台上让人拿掉我的孩子吗?今天那个女人有这种遭遇,都是怨你!那个女人的孩子就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你杀了我的孩子,拿掉了我做母亲的权利。我不过是,悉数尽还了而已。”
“一个野种也配跟我的血脉相比。陆臻臻,你今日害了人,就要做出害人的觉悟!”厉南时咬牙切齿,“恩儿今天所有遭受的,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你给我等着!”
“我的孩子不是野种!那也是你的孩子。厉南时,你不承认,你不想要都没关系。但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的孩子冠上莫须有的恶意。”
“执迷不悟!”厉南时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是不是我的孩子,我还能不清楚。陆臻臻,你现在的这幅嘴脸真是让我恶心!”
当天晚上天快要亮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陆家大宅门口,陆臻臻被带上了警车。
尽管保姆一直追着解释陆臻臻什么事情都没干,一切都是个误会,陆臻臻还是被带上了警车。
“先生,太太真的没有害成小姐,是她要打太太才会冲过来撞到沙发摔了,跟太太没有一点关系啊!”
厉南时不为所动,眼看着警车门就要关上。
保姆看陆臻臻什么话也不说,急的不行,“您不能让警察就这么带走太太,那是什么地方,太太的身体吃不消的啊。你不知道,太太她……”
“阿姨,别说了!”陆臻臻忽然打断,“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只是,她低估了厉南时想要惩办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