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真与假
水面猛得溅开，黑色拳印瞬间轰击而下。
饶是王小凡，此刻也是面色大变了起来。
那道拳印的威力，比上一道拳印更为恐怖，散发着无尽的毁灭气息，无形中更是形成了一股气场，空气轰鸣，大道颤栗，甚至连时空都有崩塌的迹象。
“圣境！”
王小凡顿时判断出来，这股力量已经超过了这方天地所能承受的极限，达到了所谓的圣境！
这一路走来，王小凡经历过无数次危机，却没有一次能够比得上这一次。
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圣境！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境界！
虽然说，此刻那道黑影的修为境界并非真正的圣境，只是刚刚勉强达到那个攻击层次，但却也不是现在的王小凡可以抵挡的。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王小凡脑海中快速闪动着记忆画面。
有人说，人在死的时候，回回忆一生的经历。
难道真的要死了？
王小凡精神有些萎靡了起来，他还是第以产生这样的无力感！
他并不怕死，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么会再惧怕死亡？
只是，他还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
顿时王小凡脑袋一阵眩晕，意识模糊了起来。
他似乎产生了幻觉，脑海中出现了个陌生的场景。
场景中，出现的第一个人，便是秦玥。
温婉可人的秦玥，望着碧蓝的海面发呆，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王小凡，你不能有事啊......”
突然画风一转，秦玥还是秦玥，但看上去却更为年轻了一些，更为青涩一些。
更为诡异的是，她身上穿着古怪的衣服，那是王小凡传来没有看到过的衣服。
“小凡哥，你到底去了哪，怎么还没回来......”
秦玥泪眼婆娑，望着天迹发呆。
王小凡跟随着这个视线看去，顿时吃了一惊。
比山还高的房子，奔驰的铁盒子，能够显视人像的玻璃块......
“玥姐姐，别担心，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一比秦玥更为娇小的女生上前，抱住秦玥，安慰道。
秦玥点了点头，和那女生依偎在一起，眼角划过一道晶莹的泪珠。
见此情景，王小凡不由伤感起来。
“不对——”
“这不是秦玥！”
“不，这是秦玥！”
“梦境......之前出现好几次的梦境。”
“梦境，现实，虚幻，真假......”
王小凡眉头紧紧狞在了一起，眼中闪动着疑惑之色。
看着一栋栋陌生的大楼，看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秦玥，以及梦境中名为小叶的女子，王小凡渐渐露出一丝明悟之色。
然而，还没有等他想明白，脑袋便又是一阵眩晕。
下一刻，王小凡看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古色古风的建筑内。
一传着淡黄衣裙的女子望着窗外发呆。
“王小凡，现在的你，应该考上了心仪的学校了吧？”
“老说说过，还会再去潭城看你，但现在，似乎要失言了呢......”
看着这道出尘的身影，王小凡愣了愣。
“这是赵雅？”
王小凡内心疑惑，想要上前一步，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动不了，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具虚幻之身。
“不，这不是赵雅......”梦境中的记忆再次被钩了起来。
王小凡叹了口气，眼中明悟之色更浓了，但同样的，疑惑之色也更浓了。
“真正假假，假假真真......”
“谁又说得清呢？”
下一瞬，王小凡脑袋再次眩晕，清醒时，已经身处另外一处场景。
一身着青衫的女子，望着手中的方块玻璃发呆。
看清这人面容后，王小凡一怔，而后杀机迸发。
“徐静！”
然而下一刻，王小凡便神色僵了下来。
女子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之色，面色苍白，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王小凡，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段，难忘的，回忆......”
见此，王小凡摇了摇头：“他不是徐静......”
王小凡脑海中莫名出现了梦境中，穿着校服的徐静，趴在自己背上，匆忙跑去医院的记忆。
场景再次一转，无尽海边，金色的沙滩上，二道绝美身影并肩而立，望着海面出神。
“青儿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阿凡啊？”
“不知道！”
“青儿姐姐，你不是说隔一百年便能见到阿凡么？龙儿已经等了近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