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睿儿……”
白茉莉摇着陷在恶梦中无法醒来的连玺睿,眼中是满满的心疼。
“睿儿……”
床上,连玺睿冷汗直流,嘴里一直念叨着,不住的摇头,那小脸更是煞白,一双小手紧紧的撰着被子,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白茉莉坐到床边,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将连玺睿抱了起来,“睿儿,你醒醒,快醒醒……”
“母妃,母妃……”
“睿儿,睿儿,我是娘啊,快醒醒……”
白茉莉不住的拍着他的小脸,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把这孩子吓成这般模样?
“母妃!”
连玺睿一声惊呼,瞬间跳了起来,却是下意识的伸手搂紧了白茉莉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莫怕莫怕……”
白茉莉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然连玺睿却是紧紧的搂着她,未再说话,只是那绷紧的身子,却掩饰不了他心底那极度的恐慌。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玺睿的呼吸才变的平稳,而白茉莉却脸色苍白满脸冷汗,扶着他后背的手,已不住的颤抖起来。
绝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鼻子一动,英挺的双眉便蹙了起来,身形一闪来到她的身将,从她怀中将连玺睿放平,便看到白茉莉虚脱一般靠在了床头。
而她的身前,已染上一片血迹。
“逞能!”
绝言说完这两个字,便将白茉莉抱了起来,自不用说,她那道鞭伤又抻开了!
等给白茉莉的伤口重新换过药,又包好后,白茉莉已经皱着眉睡着了。――
连玺睿一觉睡到天明,只是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里衣上那变地暗沉的血迹,他皱起了好看的小眉头,脑子里回忆着昨夜的种种。
他做了梦,梦到母妃浑身是血,他叫着父王救母妃……后来他被一团暖暖的光包围着,然后,然后他记得是母妃抱起了他,母妃还轻轻的拍着他,母妃的声音……白茉莉?
连玺睿抿紧了唇,母妃的声音怎么会变成白茉莉的呢?
目光一扫,倒在床边的那支拐,让他倏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小手有些颤抖的摸上去,她来了,昨夜她真的来了,那,那身上的血迹……
抓着拐,连玺睿便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白茉莉的屋外,只是他却犹豫了,他该进去吗?
昨天他可是把小鱼推倒了,她会不会生气?小鱼会不会生气?
拎着拐的连玺睿就在门外转了起来,进去?不进去?
“玺哥哥……”
听到小鱼的声音,连玺睿下意识的就想跑,却没想到,小鱼就在他的身后,已经一把抓住了他。
“咯咯咯……玺哥哥,我抓住你了哦!”
连玺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倒是可以挣开她的小手,却又怕再把她弄倒,只好任她抓着别开了脸,却低低的道,“你,你手好些了吗?”
“好啦,你看,紫樱给我包了个蝴蝶节,好看吗?”
小鱼伸着小胳膊到他面前。
看着她手腕上系着的绷带,连玺睿的眼里闪过一丝内疚,看着那水汪汪
的大眼睛,终是道了句,“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有意的……”
小眼睛扫到他手里的拐,便惊呼道,“我说娘的拐怎么少了一支,原来是半夜里去看你了……”
连玺睿更加窘迫了,将拐塞给小鱼,“我我我还有课,我先走了……”
小鱼挠着头,看着跑远的身影,嘀咕着,“玺哥哥今儿好怪啊,都没有穿外衣就要去上课,这样子好吗?”
拎着拐进了屋,悄悄的将拐放好,便爬到了床上,对着还没醒的白茉莉自言自语道,“娘,你怎么可以说谎话骗我呢,还说玺哥哥去学武功了,明明就是玺哥哥回家了嘛?”
“娘,绝言爹爹竟然是玺哥哥的父王呢,你说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娘,他们叫绝言爹爹为王爷,王爷是不是好大好大的官啊?”
“娘,绝言爹爹的家好大好大啊……”
“对了,紫樱姐姐问我是不是小郡主,娘,郡主是什么呢?”
“娘……”
“小鱼,你莫在念了,你念的我头疼。”
“咦?娘,你醒了!”
小鱼双眼倏的一亮,急忙拿靠枕放到白茉莉的身后,又下地倒了水递过来,“娘,喝水。”
白茉莉无力的笑笑,“想叫醒我,直接叫就好,一直在念,你不累吗?”
小鱼吐吐舌头,“我不累啊。”
似乎想到什么,急忙伸着脖子冲外面道,“紫樱姐姐,娘醒了,可以喝药了。”――
这一天连玺睿并未出现,王府里也甚是安静,白茉莉吃了药便沉沉的睡去,小鱼由几个丫头陪着,倒不寂寞。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茉莉再次醒来,只觉得周围安静的出奇,就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