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
南柯将我往一边的小路上带。
这条小路上,飘着很多幽魂,黑漆漆的,一缕缕的,像雾又像烟,若是从前我一定被吓死了,但是此刻我已经免疫了。
南柯将我往里头带,走着走着,南柯也不知道嘴里念叨了什么,眼前打开了一扇奇怪的门。
我抬眼,大门水汪汪的,像是一面将水凝固了的水门。
一脚踏进去,我进入了一个冒着幽蓝冷芒的阴冷冰室之中。抬眼,前方摆放着两具棺材,是那种卖相极好的水晶棺材。
我的身子一下子震慑在了原地,对于眼前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
颤抖着身子,蠕动着嘴唇,我缓缓的走上前,眼睛不敢往水晶棺材里头望去。
挣扎了许久,我趴上了水晶棺材,望着躺在里头的人。
真的是一对夫妻。
一对长相极美的夫妻。
他们的长相有些相像,或者说是很有夫妻相。
父亲的模样和牧靳几乎一样,但是比牧靳更加成熟,即便没有睁开那双眼睛,也看得出来我的父亲应当是个稳重的人。
我倒是继承了母亲的几分模样,也继承了父亲的几分模样,眼睛像父亲,嘴唇像母亲。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相信,我或许真的是冥府的后裔,牧靳真的是我哥哥。
我听得出自己声音的颤抖,“他们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南柯道,“你母亲体质本就不好,生了你之后,便更加不好。好不容易撑到你成长了,终于有一天撑不住,便……香消玉殒了。”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南柯隐瞒了我。
实际上,我的父亲是天帝的兄弟,但是若是和利益和权利挂钩,兄弟自然就成了敌人,便开始互相防范。
我的父亲遭人陷害,天帝听信谗言,以为冥府有了想要夺取天帝之位和权利的心,最后被天帝派人暗杀致死。
我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便想了办法保住了我父亲的魂魄,但是父亲伤的极重,最后两个人都陷入了假死状态。
不能生,但是却又不会死。
或许是担心我的压力会太大,南柯这个时候没有告诉我。
但
是我却在第三天与庄紫夜决战的那晚,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但是那个时候,我一切都不能去做了,好在,牧靳是个谨慎的人,前有被庄紫夜封印起来的前科,所以这一次特别小心,做事更是小心谨慎。
当我哭哭啼啼完了,接受了事实,平复下了心情,再回到冥府时,牧靳已经将冥府处理的井井有条了。
速度之快,决定之果断,让我真真的相信,牧靳果真是冥府的冥王。
他这手段,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但是此刻,我看过了老冥王和冥王妃,南柯便带着我往回走。
边走,南柯边叹息。
恰巧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
正是我刚刚才认下来的哥哥。
牧靳见我一双眼睛通红,看了一眼南柯。
他道,“咱爹娘,你已经去看过了?”
我点头,“有想到办法救他们吗?”
牧靳摇头,“若是想到办法了,我早就让这对不靠谱的夫妻醒过来了,让咱爹自己坐这个位置。”牧靳抱怨,“冥王真是不好当,若是能够游山玩水,做一个闲情逸致的散人,我绝对不要这有的没有的权利。”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到底谁不靠谱?
我撇嘴,“别人为了权利,争的你死我活,你倒是好,为了不要这个位置,处心积虑的想办法摆脱!”
牧靳摆手,“若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我早就不在这里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有对外边世界的向往。
我道,“这个冥王你就好好当着吧。冥王大人,这可都是命啊!”
牧靳朝我阴恻恻一笑,“你脑子里的记忆,到底全了没有?”
我摇头,“想起来的记忆画面不多,我想,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会想起更多的事情吧。”因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所以很多关于过去的记忆,应该都会被刺激的慢慢想起来。
南柯拉着我,坐在一旁的石头椅上,朝着牧靳道,“欢欢身体的情况你也看出来了,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牧靳别有深意的睨望了一眼南柯,沉声道,“欢欢的伤势仅凭我是不可能救治的,需要好好讨论一
下救治方案。”
白若辰的声音这个时候突兀而又不突兀的响起,“阴阳盘能保下宜欢三魂不散,六魄强行归位,但是究竟能不能复活,这个很难说。”
牧靳慢悠悠的瞧看了一眼此时不请自来的白若辰,脸色浑然一变,几乎是瞬间目光变得极其复杂,口中却是道,“是你用阴阳盘保住的欢欢?”
众人皆是沉默。
牧靳道,“看样子欢欢的情况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