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后的苏凌雨面色白了几分,尤其是见到苏凌雪身上的衣服时,更是如此。过了好一会,才强压住心中的惊惧,上前一步道:“没想到这歌舞坊竟然是北疆之人,都是雨儿的错,没能打听清楚,不若将这些人先关押起来,免得打扰两位殿下的心情!”
见她如此,云若已经猜到对方的全部设计,那衣服定然和蛊有关,既然这样,她自然不会就此放过。
掩去心思,云若走到苏凌雨身旁,一脸几分关心的道:“此事事关两国关系,妹妹还是不要管了,相信两位殿下,自有安排!再说此宴是苏家请的六殿下,大皇子作陪,却突然发生这种事情,若是不澄清清楚,只怕今日请客的目的不仅达不到,反而会起反作用!”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苏国公和大皇子。
听她怎么一说,苏国公二人原本将人押下去的打算消失,神色凝重起来。
“表妹说的没错,若是不查清楚,本王无法和六弟交代!”皇甫丰心中的意动收了收,看向那几人的目光冷了几分。云若的话提醒了他,今日若是让是不讲此事说清楚,必然加深他与六皇子之间的隔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领头的女子见勾引不成,心中再生一计,面上带着几分凄苦道:“两位殿下,民女虽然只是北疆普通人,却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蛊毒之事,刚才那蛊,叫做飞天蛊,是子母蛊的一种,墙上失去的这只是子蛊,只要找到拥有母蛊之人,便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了!”
苏凌雨的脸色再次苍白了几分,不断的给那领舞之人使眼色,可惜对方的注意力都在即将设计完成的兴奋上,并未注意到她。再看一眼离门不远的苏凌雪道:“妹妹身体不适,姐姐能否陪妹妹回去休息一下?”说完上前抓住她的手,便要将人拖走。
苏凌雪本欲拒绝,却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冰凉刺骨,如今已经入夏,这般的冷,不太正常,难道真的病了。
“雨儿你没事吧,既然身体不适,就退下吧!”苏国公见她面色苍白,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侄女做事比之前的林氏强多了,颇得他的欢心,因此见她这般,也没有拒绝。
“妹妹还是等上几息吧,刚才那北疆之人的意思很明显,便是有母蛊之人,就在在场之人之中,此刻姐姐和妹妹若是离开,可就摆脱不了嫌疑了!”
云若的眼底划过一丝嘲弄,对着那几个舞娘道:“拥有母蛊之人有什么特征?”戏都唱到了这里,已经不是苏凌雨想停就能停的!
“只要将那人的手放入热水之中,左手手心就会显现出一团黑色!”
皇甫修与云若目光交汇,嘴角掀起一丝玩味,容王当年攻打北疆之时,他也在,因此对北疆的习俗颇为了解。
“大伯,雨儿好难受!”苏凌雨脸色再变,白的几乎透明,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苏国公。如此模样,
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异样。
见她如此,再看到云若嘴角的若有似无的嘲弄,皇甫修的神色一冷,凉凉的道:“苏家五小姐,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此言一出,包括苏国公,都有些怀疑了。
门外的丫环早已经备好了热水,送了进来,见众人都看向苏凌雨,便将热水送了过去。
苏凌雨一脸委屈,低泣道:“雨儿没有,雨儿只是身体不适!”
见躲不过,苏凌雨上前一步,将手放在水中,随后将手举了起来。那小手白嫩,没有半点发黑的迹象。
见她如此,皇甫修疑惑的看向云若,见她目光看向苏凌雪,心中有了计较。
“这下两位殿下安心了吧!雨儿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苏凌雨的语气有些不善,看向云若的目光越发的冷。
苏国公见她手心没有黑色,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雪儿,到你了!”
苏凌雪没有拒绝,刚欲上前,便见苏凌雨直接向她倒去,想也没想便扶了过去,随后尖叫一声,将人直接推开。
“好痛!”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苏凌雪的手掌心鲜血淋漓,明显被指甲划开了好长一段,连手心的肉都翻了起来。
“姐姐,对不起,雨儿不是故意的!这就去给你包扎!”苏凌雨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愧疚,说完便拖着人向外走去。
皇甫丰等人并不是普通人,苏凌雨的这点小伎俩,如何瞒得过他们。有一个词叫欲盖拟彰,大抵便是如此。
“看来不用再验了,大哥是不是得给一个说法!还有,那母蛊不止左手手心可以验出来,右手也是一样!”
皇甫修冷笑一声,刚才他是故意有所保留的。
走到门口的苏凌雨身体一晃,差点倒了下来。
见她如此,皇甫丰脸上的嘲弄更甚,随后想起什么一般道:“小丫头,明日一早我来接你,找到个好玩的地方,一起去瞧瞧!”
说完,不待众人说话,径直向远处走去。
接下来众人全部用热水泡了一遍,结果如何,早已经可以猜到。苏国公的面色暗沉,眼中的光芒,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