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愕然，抬起头看到舒雅委屈地站在她的身边。
她难过地道：“太子妃若不想吃我夹给你的，不吃就是，不必这样的，也难为了你自己。”
阿九吐得胆水都出来了，哪里还有力气跟她辩解？只摆摆手，“不……”
李其琛扶着舒雅坐回去，也不管阿九。
阿九蹲了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一些，回去却吃不下了。
李其琛瞧着她，“你若是真的很不想出来，便不要来吧，何必呢？”
阿九喝了一口水，抬起眸子，脸色苍白得要紧，“是不是要去拜祭舒晴，现在去吧！”
不想辩解，是没有意义的，他有眼睛都能看到她不是故意的。
李其琛见她这样说，便对舒雅道：“我们先去拜祭舒晴吧，明天再跟你单独出来。”
舒雅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轻声道：“我还没吃完，这样吧，拜祭也得需要点祭品，如果太子妃吃完了，让她先去买点祭品，回来与我们集合一起去，怎么样？”
阿九不等李其琛吩咐便马上站了起来，“我去买。”
她不想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卿卿我我，还不如走开。
倒不是难过，只是觉得碍眼，或许，心里始终还有那么一丁点没能放下。
李其琛本来想叫金建忠去的，但是见阿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走出去，也只得作罢。
金建忠追了出去，道：“太子妃，属下和你一块去吧。”
阿九点头，“好。”
拜祭，其实不需要什么，舒晴也不会接受什么祭品，她要的是舒雅的命。
若不是因为这样，她才不会找虐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跟出来犯困。
“您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金建忠问道。
阿九笑了笑，“你也看出来了？”
金建忠沉默了一下，“殿下许久没见舒雅小姐……”
“我不怪他！”阿九快速打断他的话，金建忠不是擅长安慰人的高手，这句话，他反复说了几次。
但是，她其实也不需要安慰。
金建忠瞧了瞧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两人买好祭品回去，他们已经吃好了，在等阿九回来。
金建忠把祭品都放在马车上，道：“殿下，是不是现在出发？”
“
走吧！”李其琛扶着舒雅上马车。
阿九上了马车又是闭着眼睛睡觉，实在是困得厉害，刚吃的东西又吐光了，整个人像是虚脱般全身无力。
舒雅和李其琛显然没打算让她好好休息，两人兴高采烈地说了一路，一点都不像要去上坟的。
舒雅的声音属于比较清脆的，尤其高兴的时候，声音扬高，刺耳得很。
阿九好几次睁开眼睛，想让她控制一下音量，但是李其琛肯定会帮着她，到最后还是没能睡好，干脆便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乱葬岗下。
剩下的路，便得步行上去。
阿九与金建忠提着祭品，李其琛扶着娇弱的舒雅，四人一前一后地上去了。
阿九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但是没试过大白天来。
阳光投射下来，驱散了一些阴气，但是，山风阵阵，乌鸦鸣叫，还是叫人觉得莫名阴寒。
舒雅一直靠着李其琛，脸色开始有些沉重，她颤声道：“舒晴怎么会死在这里的？”
李其琛道：“不知道，此事一直没人调查。”
“你怎么不调查一下？舒晴是被人害死的吧？”舒雅哽咽地道。
李其琛道：“回头本宫命人调查一下，只是，当初调查的结果，她是自尽的，尸体也不是在乱葬岗发现，是阿九说她死在乱葬岗的。”
舒雅一怔，“啊？是太子妃说她死在乱葬岗的？太子妃如何知道？她总不至于亲眼所见吧？可若不是亲眼所见，舒晴的尸体又不是在这里发现，她怎么会这样说？”
李其琛想跟她解释阿九能见到鬼的事情，但是怕吓着她，便道：“她说得言之凿凿，怕是有什么证据吧。”
“有什么证据？这可不能随便说的。”舒雅道。
李其琛扶着她，“不要深究这些，我也很肯定，舒晴是死在这里的。”
其实，李其琛见到舒晴的记忆已经没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相信阿九说的这点，感觉有时候不会出错，他甚至能感受到舒晴就在这里。
自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来源于他曾被舒晴吹了一口阴气。
舒雅看着这个荒芜且凄凉的地方，面容也变得凄凉起来，“舒晴死在这里？怎么会死在这里的？”
李其琛见她难过，便安慰道：“生死有命，一切强求不得，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阴阳相隔！”舒雅难过地道。
金建忠把祭品放在地上，舒雅瞧了一眼，想上香，却发现所谓的祭品里，只有一些肉和水果，没有元宝蜡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