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雅回答:“那个女人就穿了件睡衣,安杰基本一丝不挂,我跟想儿闯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慌乱地穿衣服,然后想儿就跑了。”
“这么说安杰外头真的有人了?”
“如果你亲眼看见,当然不会怀疑,米想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可后来我跟安杰聊过一次,冷静下来后就觉得可能冤枉他了。”
“安杰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就断定他说的是真话?”
“他营救想儿的举动让我感动了,虚情假意演不来这样的。他告诉我那个徐晓晓一直在追求他,还把想儿的结婚钻戒偷走了。他去找她拿,却被她下了药,带到酒店。阿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断然安杰出轨,同样的安杰也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不要相信他就在一念之间了。如果你信得过他的人品,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安杰也太不小心了,”米母感慨,“如果他能处理好跟那女人的关系,还会弄出这么多事吗?这社会太恐怖了,什么居心叵测心狠手辣的女人都有,她们干吗都来祸害我的女儿呀?我女儿那么善良,不争不抢的,偏偏就有人见不得她好。”
黄思雅清楚,米母已经相信安杰的话并且原谅他了,她本来就对准女婿疼爱又加,只要是个误会,她绝不会为难他的。
“都怪爱上想儿的男人太优秀了,”黄思雅叹气,“这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比起普通人,她守护一份感情要艰难得多。”
“那个女人住哪儿?”米母怒拍桌子,“她把想儿害成这样,我一定要替她爸妈狠狠教育她!”
“阿姨,犯不上你动手,”黄思雅胸有成竹地说,“我想安杰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的。”
安杰果然没令黄思雅失望,在父亲的敦促下打电话给徐晓晓,约她晚上在咖啡厅见面。安父叮嘱儿子道:“你好好去关心你的未婚妻吧,晚上我就把戒指给你带回来,等米想出院了,你再求一次婚。”
安杰不放心道:“爸,跟徐晓晓你
可以好言相劝,可以威胁恐怕,但别做违法的事。”“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安父说,“哪怕做出格的事我也会做得滴水不露,绝不会有人查到我头上来的。”
到了晚上,徐晓晓精心打扮一番去赴约。走进咖啡厅,四下张望,却没发现安杰的影子。以为没到,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她不知道的是从进门那一刻起,就有一双男人的眼睛在死死盯着她,那人便是安父。
令安父意外的是他等的人竟然是个少女,尽管刻意打扮得成熟妖娆,依然掩藏不了脸上的稚气。
“小姐,那边有位先生请您过去。”服务生弯下腰,彬彬有礼地冲徐晓晓说。
徐晓晓跟随他走到安父跟前,发现是个老男人,以为是搭讪的,张嘴就拒绝:“先生,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不好意思,我跟我男朋友约好了,没空陪你吃饭。”
“是徐小姐吧?”安父不紧不慢地说,“你好,我是安杰的父亲。”
“原来是伯父呀,幸会幸会,您怎么亲自来了?”徐晓晓吓得不轻,努力装出一副有礼貌的样子来,“安杰人呢?”
“他未婚妻出了车祸,他得陪着,”安父说,“所以我代替他来见你。”
“他未婚妻出车祸?”徐晓晓大吃一惊,她完全不知道昨天米想跟安杰相继离开酒店后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徐小姐不知情,”安父嘴角上扬,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事要是追究起责任来,恐怕徐小姐得负全责吧?”
“叔叔,您说笑了,”徐晓晓赔着笑脸道,“人不是我撞的,我要负什么责任呐?既然安杰没来,那我就先告辞了,谢谢您亲自跑一趟告诉我这个消息。”
“要走可以,”安父沉下脸说,“不过走之前你得做两件事,把偷走的钻戒留下,去医院给我儿媳妇磕头谢罪。”
“这两件事我一件都不会做,”徐晓晓突然变强硬,“我没拿安杰的钻戒,那个女人也不是我害的,我没有义务去做这些。”
“如果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安父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那就坐下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徐晓晓无奈坐下了,毕竟她不想跟安杰就这么断了联系,往后讨好他爸也是必然的,现在甩脸走人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我是个土埋半截的人了,”安父不客气地说,“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人没打过交道?我可不像我儿子那样好糊弄。”
“伯父,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晓晓装聋作哑,“那个戒指我根本没拿,怎么还给安杰呀?”
“可你明明亲口跟安杰承认过!”安父当场发飙,“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见门口那辆黑色轿车了吗?上面坐着四个男人,他们训练有素,专为有钱人排忧解难,今晚他们很可能会为我服务。你很聪明,应该听懂我话里的意思。”
徐晓晓确实听懂了,却还在死扛:“这是公共场合,他们也不能胡来吧?伯父,打伤我是小事,可如果您因此惹上麻烦就不好了。您是大老板,名声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