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呢?她猜不透。
过了一会,内厅的门被打开,四个律师走了出来,对司澈和黎未微微致意。
“二少爷,我们再次跟司老核实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律师说道。
“辛苦。”
司澈淡漠的说完,便走到内屋去看司老了。这几天,他一直围着爷爷转。
黎未也心不在焉的站起来要往里走,却不小心碰到了律师。
“对不起,对不起。”黎未连忙道歉。
“没事。”
律师轻轻拍了拍被黎未撞到的肩头,抬脚离开。
黎未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律师,有那么一丁点的眼熟。楼下一阵熙熙攘攘的,她站在窗边,看到有人在偌大的草坪上进进出出,到前一栋楼。
黎未垂眸,记者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到了,现在是十一点钟,都被安排在前面的楼里休息。
她靠在窗边叹了一口气。
卷入这样一个家族,她本就无奈,而如今,她面对的是一个“杀人犯”和“**犯”,她只觉得自己过的好憋屈。
司澈都坏透成这个样子了,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帮助他呢?
那又不是她的爷爷,她凑个什么劲儿!
蓦地,她忽然想到些什么,立刻走了进去:“司澈,你查到是谁给爷爷放的兴奋剂了吗?”
推门进去的一刹那,她忽的愣了。
下一秒,迅速转身,捂住红透的小脸:“对、对不起。”
司澈却没什么反应,轻声对司老说:“爷爷,右胳膊。”
他在给司老穿衣服,准确的说,是尽孝。
司老在一旁默默的笑了,而司澈就像是一个乖宝宝,一点一点轻轻的给司老换上了衬衫、毛衣、西装、西裤。
而刚刚黎未正是不小心看到了老人赤裸的膀子,怎么能不害羞呢?
“是司景轩。”司澈一边给司老穿衣服一边说道。
“司景轩?”黎未诧异,这才把双手拿下来,背对着问:“那我们要不要去告他谋杀啊?”
“我们?我们是谁?”
司澈故意的引导黎未的话,声音带着调侃,似乎是故意
哄爷爷高兴。
黎未:“……”
彻底无语,只好说:“他想害爷爷发病,怎么惩罚他?”
“丫头,是我不让阿澈去的……”司老小声的说道,“一来,阿澈陪着我,我觉得安全。二来,我早晚都是一死……”
“爷爷,不许胡说!”司澈制止。
“哈哈……”司老无所谓的笑了:“三来……”
黎未洗耳恭听,却听司老叹了一口气:“算了……”
他不说黎未也感觉的出来,再怎么不济,司景轩也是他的亲孙子……他不能把他怎么样。
黎未也只好闭嘴了,但是,她的错觉吗?
总感觉司澈在听爷爷的话,却只是表面在听而已,难道他私底下?
杀人……
一想到这两个字,她又一激灵。
司澈会不会为了夺权,什么事情都做出来呢?
“好了,爷爷。”司澈说道,语气轻松的看向黎未:“未未,你可以转过来了。”
黎未:“……”
转过身,便看到了爷爷。
看起来精神矍铄,身着银色西装,格子毛衣,与平日的休闲服判若两人,一张脸上布满了被岁月侵蚀的沟壑,却丝毫不减英姿。
“哇,爷爷您好帅!”黎未发自内心的赞叹。
“我呢?”司澈在一旁酸溜溜的说。
黎未:“……”
司老见两人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这才放心一些。
两人一起扶着司老乘坐电梯下了楼,坐上了楼下停着的一辆车,开往了前面的一栋楼……
司澈本意是让爷爷就在这栋楼直播,但司老不肯,一定要去工作区的会议室……以证明该场会议的严谨性。
汽车开的很慢很慢,足足开了五分钟才到达前面一栋楼,黎未看看手机,十一点二十了。
时间过的有些快。
到了楼下,黎未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摆,始终不肯下车。
司澈把爷爷交给罗昆,回头不满的看向黎未:“下车。”
黎未抬头,手把衣摆揪出了褶子,道:“你们司家的事情,我就不去了。”
她总感觉,她如果去了会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为了避免这
种事情,她还是不去了。
司澈拧眉:“我们是有婚书的!”
“……”
能不能不要提那个婚书了啊喂!!她刚才找了一圈,都不知道司澈把那个锦帛婚书藏在哪里了。
“我不习惯面对那么多记者。”黎未扯。
司澈一手扶着车门,低眸看着她,一侧嘴角勾起:“当初是谁在签售会上站出来和不明真相的劳苦大众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