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这里轮不到你说话!”雷明冷声怒骂,丝毫没给张晓荣讨价还价的机会。
老虎机这东西很常见,大街小巷几乎随处可见。
因此,在普通大众眼里,这种东西很普通,属于烂大街的玩意,殊不知在赌城中,老虎机也是一种赌博工具。
无论是澳门还是远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大大小小的赌场、赌船内都设有老虎机,只是赔率与街头老虎机存在天壤之别,最少也是千元打底,适合那些小资赌徒玩耍。
佛爷赌术够高了,一生纵横赌坛,就我与他相处这几年,未见其尝一败过,却唯独对老虎机望而却步。
据我观察,这应该是他的一大心病,为了化解心中魔障,佛爷在家门口设了好几台老虎机,不为赚钱,也不屑于那点小钱,就是为了和老虎机较劲。
经常性我能看到他在老虎机前,和一帮小孩子围成一团,玩的不亦乐乎。
起初才到四川时,每当我见到这一幕,都会大跌眼镜,觉得眼前这个佛爷可能是假的,与我印象中,那个高大、神秘、千术高超的佛爷完全不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就是个老顽童。
跟随佛爷那几年,耳濡目染我与老虎机打的交道也不少,佛爷甚至曾特意传授我这方面的经验,只可惜与千术相比,玩老虎机他真的不行。
接触老虎机时间长了,我也知道了一些内幕,老虎机这东西,可以设置中奖概率,高低任意调控。
一般街头老虎机的概率都是98%左右,也就是说,玩一百次,只有两次能押中,大满贯的概率则更低。因此,想要通过老虎机赢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凡事都例外,老虎机也可以作弊。
佛爷曾经救抓到过几个作弊的孩子,发觉他们的作弊手段之后,却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当时我觉得奇怪,就跑去问他为何如此高兴,佛爷便说明了缘由。
原来那几个孩子,将一块硬币,用透明胶粘住,后面留了一节细细的把手,就跟棒棒糖一样。
他们抓着“作弊器”后方把手,藏在袖子里,把硬币那一头放进投币口中,来来回回抽动,老虎机上面的计分器就会
不断加分,每抽动一次就相当于投入了一枚硬币,结果可以想象……
此事对佛爷的触动很大,那群孩子的作弊器被他没收了,但佛爷却给了他们每人一百块作为奖励。
可是结果只有我知道,那群小屁孩,在拿到钱以后,非但没有感动,反而在背后骂佛爷是个老神经病,下次还要来。
眼下望着老虎机,勾起了我脑海中很多回忆,但我最终还是暗暗叹息:“只可惜师父研究了这么久,也没研究出一个真正能够对付老虎机的办法来,看来只能撞大运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笑着对雷明道:“既然你有兴趣,那我们就玩一把,但一个人玩未免没意思,不妨改改规矩。”我说话的同时,眼睛看向了不远处一张台球桌。
“哦!”雷明稍觉诧异,转身顺着我得目光望去,然后对我冷笑道:“难道你对桌球感兴趣?”不等我回答,他又问道:“哼,你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叫什么吗?”
对于这句没来由的话,我深感错愕,于是问道:“叫你什么?难道是‘桌球小王子’?”我学着老外的饶舌模样,憋着嗓子将“桌球小王子”几个字变换了腔调。
“你……”雷明气得不轻,要不是有约定在先,恐怕他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对我动手,但我半点不惧,戏谑一笑看着他如何表演。
这时旁边一个小马仔忽然插话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雷哥英文名叫奥沙利文,奥沙利文你知道不?世界上最年轻的斯诺克世界冠军,说了你这个土老帽也不知道,一看就没见识。”
我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扭头看向雷明,耸肩道:“奥沙利文是吧?我还以为你要说丁俊晖呢!没想到你还崇洋媚外。”
“算了,名字的事情暂时不讨论,我们加一局桌球如何,要是我输了,任凭处置,要是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如何?”我故意挑着眼皮看向雷明,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要说老虎机这玩意,我心里是真的没谱,毕竟涉及到概率问题,但桌球我却毫不畏惧。佛爷精通此道,也算是个桌球爱好者,家中就有一张球桌,闲暇时就会与我来两局,算是平常的娱乐消遣了。
“行,既然你找
死,那就怨不得我了。”雷明倒是答应的爽快,同样没有畏惧的意思,但他借着又说道:“也莫说我欺负你,这里老虎机你任意挑选,只要中了大满贯,就算你赢。”
我们一拍即合,商量好了赌局,随即宣布赌局开始。
放眼打量四周,墙边整齐划一码放着一排老虎机,我的目光从这些老虎机上一一划过,最终落在了雷明之前玩过的那一台机子上。
“就这台好了。”我抬眼看向雷明,却发现这家伙也恰好在望着我,二目相对,我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异样笑意。
对我而言,这场赌局本就不公平,但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