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珊珊微微笑了笑,笑容很浅,里面嘲讽的意味却很浓:“这场酒会不是聿少主办,我不用受他邀请也能来。”
“是吗?”齐锦一面应付着齐珊珊,一面拿目光是搜索着聿景阎的存在。
这一搜,就看到了聿夫人。
聿夫人正和几位贵妇一处聊着什么,浑身上下,贵妇范儿十足,不愧是常年贵族圈子里熏陶出来的。
齐锦多少明白过来,齐珊珊是跟着聿夫人一起来的酒会。难怪了她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来找茬。
惹不起,躲得起。齐锦酒杯餐盘全都不要了,准备走开。
齐珊珊挪了一步,挡住她去路,挑衅说:“聿老爷子眼里,只认我这个准儿媳,有的人呢。别小丑似得四处献丑。”
齐锦有些火了,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实在嚣张的紧,若不是这里是名流云集的酒会,她一准能打得她满地找牙。
聿景阎已经朝着这边看过来了,齐锦不欲和齐珊珊废话,绕开她,朝着聿景阎走去。
没走出两步,脚下不知道踩着了什么,毫无防备的一跤绊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是真的突然,齐锦下意识的想要扶住什么,可是没用,周围并没有可是搀扶的物体,她是重重的一跤跌在地上,膝盖,胳膊,刺痛无比,痛的她好半天站不起来。
聿景阎放下手里的酒杯朝着这边走过来。
可是没走两步就被聿夫人拦住,母子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齐锦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从小她就练就了一种本事,可以被人欺负,但是不能不作为,她势必要欺负回去的。
地上横着一张倒了的餐椅,齐珊珊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站着。显然齐锦刚刚那一跤摔得绝非偶然。是齐珊珊故意陷害的。
齐锦凑到齐珊珊的面前,冷笑着质问:“姗姗小姐好手段啊。不知道这手段谁教的呢?”
齐珊珊惊吓无比的后退。
齐锦冷笑的逼近她:“装!继续装!让我看看你这婊砸有多能装!”
这时聿景阎的声音突然想起,带着森
然的凉气:“闹够没!”
齐锦转过头看他,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不带声音的?难怪了刚刚齐珊珊会一副惊吓无比的样子。这男人的一张冷脸,任谁看了都要惊吓住。
齐锦这会儿也发憷了,告状说:“她刚害我摔了一跤,现在我膝盖还疼得厉害。”
聿景阎冷冷的回:“你离开这,去车里等我。”
“为什么是我走开,明明她先暗算我的!”齐锦辩解说。
聿景阎将车钥匙往她手里一塞,冰冰凉凉的说:“去车里等我。”
齐锦委屈极了,眼泪差点没调出来,拿了车钥匙,快速走开。
应该说是尽她最大所能,快速走开。腿上磕到的地方疼得厉害,走路都快成问题了!
齐锦离开酒会现场,出来酒店,上了车。心里仍酸得厉害。他居然那样包庇齐珊珊。
很显然齐珊珊今天晚上是和聿夫人一起来的酒会。
明明那天聿景阎那样敲打聿夫人了,没想到聿夫人居然还和齐珊珊这么近乎。
齐锦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被所有人骗了。聿景阎知道齐珊珊的身份是假的,出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她。聿夫人也知道齐珊珊的身份是假的,可是她却带着齐珊珊来参加酒会!
那些人,即便是知道齐珊珊的身份是假的情况下,也那样向着她!
难怪了齐珊珊有胆子在酒会上公然欺负人!
不一会儿,聿景阎过来了。
酒会还没有结束,显然他也是提前离场。
他拉开车门上车来,看到齐锦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不由道:“齐珊珊今天是有目的而来,你要真和她卯上,才是中了她的圈套。”
“她有什么圈套?”齐锦闷闷的问。
聿景阎道:“你真要和她打起来,今天怕是参加酒会的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家的那些事。媒体界听闻这件事后也会跟着关注,很快地,我家的私事就会成为全民议论的话题。”
齐锦懒得听这些:“你不是有手段么,媒体人哪敢冒犯您啊。”
聿景阎:“捂得住人的嘴,捂不住人的心,我不可能一天
二十四小时盯着不让人说闲话。”
好吧,就算是齐珊珊今天别有目的,想在酒会上制造动静,引起别人的关注,搅乱聿家这池水。
可是聿夫人明明齐珊珊来路不正,为什么还公然带她出席酒会?她这一把齐珊珊带出来不打紧,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齐珊珊的特殊性了。
齐锦想着自己也不过是聿景阎的“特级助理”罢了,齐珊珊竟然享受着聿家准儿媳的尊荣。
酸,心里突然就感觉好酸。
聿景阎见她一脸郁闷,知道她今天受委屈了,伸手到她的膝盖,揉了揉她摔疼了的部位,对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