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肃清楼内残敌。”
特战队员得令搜索上去,“上面无人。”不一会儿一个特战队员下来对着在值班室走动的姥爷低声地说道。
“值班室熄灯,大门屋门都锁死,继续跟我走,分头到既定目标鬼子物资仓库、守备队军营安装定时起爆装置。”姥爷对着身后的特战队员悄声地说道,然后就急急忙忙按照事先侦查分配的任务各自行动了起来。
过了大半个小时,四个特战小组完成任务回到了抢运车箱旁集合,清点人数无一闪失。
恋恋不舍的南鹭山、桓台游击队员们还在往外倒腾着棉衣食品,被姥爷簇拥着的王大胡子极其不情愿地又冒险冲进了车厢。
“最后一车,搬完就撤。”
“不要命了?”
“司令,有情况!”站岗的队员的急匆匆跑来对姥爷说。
姥爷迅速从车厢旁躬着身子几步蹿到了车厢之间的连接处,端起望远镜向前观察,只见八九个穿着铁路制服的日本人一边说笑一边向着刚才的那座站台办公室小楼走去,看样子是值夜班的日本铁路职工准备换岗。看着一个个走进小楼的日本铁路职工,姥爷后悔当时紧紧锁死了大门,并没有派人盯守着,那样谁如果靠近就能悄无声息的击毙,拉进屋里藏起来。
可现在不上一分钟,他们就会发现情况异常跑出来咋呼着报警。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有人大声吆喝着:“不对劲!快跑!”此时,队员们狙击步枪射出的子弹即刻就让喊叫中的日本男人闭上了嘴,可死一样的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一瞬间,更多的叫嚷就再一次地响了起来,跟在后面的七八个日本铁路职工一下子就从小楼里涌了出来,匆忙慌乱地拥挤成一团向周围四散抱头鼠窜。
看到天色到了黎明前那阵黑暗,搬运物资的都已经撤退,姥爷一挥手枪喊了声:“打!”
加挂在95突击步枪下的35MM榴弹发射器准确无误地将几发高爆榴弹射到了鬼子的碉堡里面,立马碉堡被揭了盖子。
“轰,轰”的几声巨响过后,守卫车站的日军士兵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两栋建筑里不停地跑出衣衫不整的鬼子端着步枪射击,而几根高杆上的探照灯也开始向着队员们藏身的地方照了过来,可刚一瞪眼随即就被打爆了。与此同时,凄厉的警报声也如同鬼号一般在四下里响了起来。
占据了有利地形的特战队员们将几发榴弹打到了躲在建筑物后面射击的日军士兵人群中,爆响的榴弹将一个个努力射击的鬼子瞬间变成了烂骨肉。淄博火车站里一片浓烟滚滚,狼藉满地,四处是受伤后日军士兵的哀嚎叫声。
“撤,”姥爷大喊了一声后,趁着弹片炸起的烟雾,特战队员和狙击手们开始向退路走去。
车站里面打得火热,车站门口也是一场激战,安碌碡指挥着手下的队员将大门口想回去增援的日军是死死地压住,五、六挺九六式轻机枪射出的子弹将所有想跑回去帮助里面日军的鬼子一个个地打倒在地,凄惨的嚎叫声立时就响起在车站的每一个角落。
“老安。快打信号,炮击守备队兵营,晚了鬼子就都杀出来了!”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负责操炮的生铁牛们望着腾空而起的一红一绿两颗信号弹洪亮地喊道:“快,给我开炮。”
一排五门九四式90MM迫击炮在得到命令后以间隔两秒的频率各自打出了一颗颗高爆榴弹,呼啸的炮弹转瞬间就在远处的火车站守备队兵营里轰然炸响了起来。正在往外冲的鬼子们顷刻被淹没在了一片爆炸声里。
急速打出的迫击炮弹很快地就在火车站敌群中不断地炸响,巨大的轰鸣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捂上耳朵仓皇逃散,纷飞的弹片在收割着日军士兵慌乱身影的同时,也在敲击着一列列停放的火车车厢和一座座物资仓库,终于有弹药被燃烧弹放出的高温所引爆。与此同时,安装在鬼子物资仓库和守备队军营后墙上的定时起爆装置纷纷炸开了。
此起彼伏的巨大声浪和冲天的白灿火焰将一列列车厢吞没其中,殉爆的弹药在密闭的车厢和仓库里释放出了最大的能量,烟尘滚滚冲上夜空,震波直冲苍穹,气势磅礴的声浪冲向四
周,爆炸的声响像是从地心里发出的一串闷雷,低沉而有力,整个火车站附近地面都似乎猛烈地抖动了一下……这是凝固的一刻,所有的人像栽在一个个山头上的密密麻麻的树桩一样一动不动。火车站里的连环爆炸声分贝开始成倍地提升,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地上的枕木、碎石小机械、摩托、汽车等都被爆炸所产生的狂风卷起,漫天飞舞着疯狂地砸向身边的任何东西,直到撞成粉碎,钢轨被猛然掀起,扯成了烂面条,拧作了麻花。
队员们看到火光中四散的弹片将鬼子们震得是东倒西歪,溃不成军。最后关头大家返回到了装车的树林子。
“怎么了?”安碌碡看见一个队员背着姥爷往回跑过来,急急地瞪大了眼睛问道。
“没事,腿上被流弹击中一枪,打穿了,快上车,大家一律撤退。”姥爷点搭着左腿对着安碌碡说道。
“撤,你们带着梁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