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江月下脸上的镇静,彻底破裂开来。
这是陷害!
**果的陷害!
啪。
耳光声突然响起。
江月下捂着脸,难以置信得看向了郎锦洋。
他的手指,颤抖得厉害。
望向她的眸光,有着失望,有着痛楚,更多得却是愤怒。
江月下的心,不断得下沉,下沉。
“为什么?”他的声音,低哑的厉害。
“我对你说过的,云默是我的第二个软肋。你为什么要动他?让他小小的年纪,就承受记者最不堪的问题?”
“……”她的耳朵,嗡嗡嗡的响着。
嗓子里面,像是含着一块热碳一样,将所有的尖锐的质问,全部都堵住。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的手劲很大,大到在他打下来的时候,她甚至下意识的用舌头轻抵了抵牙齿,看牙齿还在不在。
见她不说话,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郎锦洋看着她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来的指痕,他的手指,颤得更加的厉害。
直到现在,他才反应了过来。
他竟然真得打了她。
打了这个哪怕他最恨她的时候,也从未想过动她一根手指头的女人。
他忍不住上前,想要抱住她。
江月下却退后了一步。
避开了他的碰触。
她抬起了头,看着他脸上的后悔和痛楚的表情。
她突然间开口问:“是不是因为六年前,我亲手拿着铁棍打断了你的腿,说你的吻让我很恶心。你就再也没有想过要真得去相信我?”
“你……”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此时显得更白,像只鬼一样。
“你想起来了?”
果然如此。
心,像是沉浸了无尽的深渊里。
她的眸光,从他的脸上缓缓移开,看着郎锦绣和霍夜柏脸上露出的震惊。
她缓缓一笑,从郎锦绣的手里,拿过了手机。
看着上面,郎云默那张跟郎锦洋幼年时候,除了眼睛之外,堪称一模一样的脸。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了郎云默的脸,就像是拂过幼年时候,那个她疼之入骨的孩子。
“
原来是真得啊。”她的嗓音有着些许的疲倦,“我不记得了。所以我能够坦然得跟你在一起。而你什么都记得,所以你不能够相信我,相信我是真得爱你。爱到哪怕恨透了郎锦绣,却还是因为你的缘故,不想要去动郎锦绣。”
“江月下……”他的心口,像是被重锤重重击打过,一片片碎裂开来,本能得就想要握住她的肩头。
她却避开。
“是,都是我做得。”她抬起了眸,看向了他。
“慕念初是我的双生大哥。我这条命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都是为了给他报仇。我怎么可能会放过郎锦绣?”她唇边的笑容更深,“她不是A市的女王么?不是顶级名媛么?对于这样一个活得高高在上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让她身败名裂来的更加痛苦?”
他想要她承认吧?
那他就不会后悔打了她。
那她就承认好了。
她说完,手一扬,手机狠狠摔碎在墙壁上。
郎锦洋身子遽然一颤,看着她转身。
“江月下!”他本能就想要去追。
可是,手臂被郎锦绣扣住。
“你疯了吗?”郎锦绣牙齿紧咬,眸光通红,“她现在什么都认了,你还想着去追她!别忘了,正是因为她的缘故,妈现在还在做手术!”
眼眶越来越红,眼泪落下,她的声音沙哑:“如果妈真得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想要她在最后的时候,还看不到你?”
郎锦洋身子像是被钉在原地,看着江月下,身穿着白色婚纱的背影,越走越远,然后走到了拐角,消失在他眼前。
……
夜色极深。
濛濛细雨,犹如细小的钢针,落在江月下的身上。
江月下手里头拿着酒瓶,身穿着白色的婚纱,一步步往前走着。
她喝了很多酒,可是越喝,越冷。
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根本不顾及,匆匆来往的行人,落在她身上,异样的视线。
她的眼前,不断闪烁着郎锦洋痛楚,却又充满愤怒的脸。
明明全身的感官,已经麻木到了顶点。
可,先前被郎锦洋打过的脸,却还是
在火辣辣的疼着。
那股疼,仿佛蔓延到了心底。
他到底还是打了她。
其实,她不该抱有侥幸心里的。
只要郎云默是郎锦绣的儿子,终有一天,他会因为郎云默,而对她动手,或者深深恨上她。
能怪他吗?
不能去怪。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