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浆蹈海的难受,顾长歌连呼吸都憋着,实在受不了,又往后退了几步。
顾长歌这个反应让凌奕寒愣了一下,“你怎么了?”凌奕寒放下筷子看着顾长歌,目光染上了一层深思。
顾长歌往后躲了躲,“没什么,就是大清早看到你觉得有些恶心。”
顾长歌一气呵成的说完这话,然后拔腿就跑,夺门而出。
凌奕寒看着那个快步离去的顾长歌的背影,脑子中灵光一闪,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凌奕寒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起身,追了出去。
顾长歌一路的往外跑,胃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还没跑出一小段呢,就扶着一棵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可是胃里本来就没什么,吐了一些酸水出来之后就一直干呕,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病了?”凌奕寒紧紧的追上来,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我想起来今天有急事,我先去了。”
顾长歌像是刻意逃避一样,其实还难受着呢,但是甩开凌奕寒急匆匆的就走了。
她今日很是不对劲。
“你就算事情再急,也莫要如此急躁啊,你总要敛去容颜再去。”
“没事儿!”顾长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们住在这荒山野岭中,她本来也没想着要走多远,所以容颜这种事情当真是无所谓的。
凌奕寒看着顾长歌的身影越来越远,目光也越来越沉。
她这个反胃的样子,若不是病了,那就是……有喜了。
旗山拗口的小山村,凌奕寒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在一个小山庄里住下了。
只是凌奕寒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山庄幕后的主人其实就是顾长歌。
山庄后面有一眼泉水,藏在草木之中不易发现,那泉水冰凉彻骨,寒气逼人。
顾长歌独自一人到了那泉边,坐在那儿一发呆便是半日。
直到中午,悉悉索索的,林子里传来一些声音,钻进来一个村姑模样的小姑娘。
“公主。”七月从皇宫里溜出来,做了一副村姑的打扮,以掩人耳目。
不得不说七月虽然长得很是清冷的样子,周身散发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气息。
但是若真的扮起来,到真的有种村姑的气质。
顾长歌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憔悴的样子,看到七月来,她动了动身子,磨磨蹭蹭的站起来。
“七月,你来啦。”顾长歌昏昏的,她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一样。
“公主,你怎么了?”七月看顾长歌这个样子,有些害怕,连忙上去扶住她,害怕她摔倒了。
“没事。”顾长歌轻轻靠在七月的身上,她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其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其实是空的。
看到七月的时候,她仿佛来了精神但又仿佛又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公主,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吓人啊,您到底怎么了。”虽然顾长歌说着没事,但是七月是完全不信。
顾长歌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脸色苍白的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一样。
“真的没事,七月,现在皇宫里的情况怎么样?萧衍和顾子音都怎么样了。”
顾长歌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拉着七月走到泉边的石头上坐下。
七月虽然还是很担心顾长歌的状况,可是她都这样问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回答。
“现在的状况完全是按照公主你想象的那样进行的。在宛丘的提示下,徐太医查到了顾子音身上。
在妙音殿的花盆里查到了一些诡异的药渣。萧衍大发雷霆,可是顾子音又病的不省人事,这事拖了半日,一直都没有定论。”
顾子音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凌奕寒给她下药了,只是不知道这药性什么时候能过。
要是顾子音一直这么昏昏沉沉的病着,那萧衍肯定会觉得是外人在同时算计他们两个。
“如果凌奕寒没有骗我的话,顾子音会在今天傍晚醒过来,并且会以为给萧衍下毒的就是她自己。”
“这么神奇的吗?”
七月一脸的不信,虽然靳昔的能力还是很值得被肯定的,但是这么诡异的药性,真的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吗?
“我原本也不信,但是我现在信,你还是赶紧回皇宫看着情况,见机行事吧,务必要让顾子音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顾长歌很是平静的说着这话,但是她眼睛里的恨意已经完全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了。
她还是恨,她还是放不下,但是已经不至于到那种完全依靠着仇恨活下去的状态了。
七月总觉得顾长歌今日很是不对劲,“公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公主,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苍白吗?我看着你都不敢眨眼,我怕你……
公主,你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瞒着我呀,我们一起长大的,你有事情一定要让七月帮你分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