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非臣放任不管,而是臣无从管起。”
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和朕说明一些!”
“臣刚到任时,有人向臣举报,说是邻水县有两艘商船装满绸缎准备出海,臣当即就在码头查扣了下来。”
“然而就在当晚,藩台衙门就派人给臣送去了通行的文书,说那两艘船是省里送出去的货物,臣万般无奈,只得予以放行。”
“正兴十三年,臣接到总督署的公文,说是南康的海军护送一批紧要的货物出海,让臣小心接递。”
“正兴十五年,臣收到司礼监的急递,说是有一批丝绸要送到京城,让臣予以放行。后来据臣打探,这些丝绸全部运往了外洋。”
“正兴十七年,海匪的头子派人找到了我,说江南的一些富户买通了他们的人。这些富户派人守在码头,出海的若不是他们的船,就去给海匪通风报信,让海匪劫下,以此垄断出海的线路。”
毕绥南侃侃而谈,一桩桩事情说出来,皇帝听的是心惊肉跳。
不过皇帝静下心神,又找到了毕绥南话里的不同之处。
“江南一声,衙门何止成百上千,南康又紧邻着出海口,海匪的头子,为何会找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