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承没有理会额角渗出的鲜血,只是扶住茶几,奋力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你知道孩子没了凝凝有多难过吗?”
程景同两步并做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说道。
他的眸子此刻寒凉彻骨,在他心里,仿佛对于面前的这个哥哥,早已经失望透了。
“你知道没有了孩子,她整天闷闷不乐,时常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里以泪洗面吗?你知道被你辱骂被你欺负是种什么感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连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要怀疑,你知不知道你亲手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啊!”
程景同一鼓作气说出了所有想说的话,看到程景承一副震惊的样子,他这才缓缓松开手。
“我的孩子?”
程景承震惊得说不出第二句话。
“不是你的还有谁的?”程景同大声吼着,仿佛想要叫醒自己的这个哥哥。
“那,不是,仲承望的?”
“就凭那几张破照片你就断定孩子是他的了?真是可笑啊!程景承,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愚蠢的一天啊!”
程景同大笑着,笑着笑着,眼眶竟被眼泪填满了……
程景承仿佛被这沉重的事实给打击到了,他打
掉的竟然是自己的孩子?
他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心痛的像是在滴血。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欺负她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撂下这最后一句话,程景同便大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此刻,他连一分钟都不愿意待在这里。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紧接着又砰的一声被合上。
“老板,没事吧!”
顾铭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程景承。
程景承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回过神来,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顾铭的到来。
看见程景承一副痛苦的样子,顾铭担心的又叫了两声。
“我没事!你出去吧!”
程景承没有抬头,压低的嗓音里似乎带着浓烈的苦楚。
“可是老板你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吗?”
听完顾铭的话,程景承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要是不说他还忘记头上有伤了。
“老板,忍着点。”
看着额头上因为撞击而产生的一大块乌紫,顾铭忍不住皱起了眉……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一块血渍,程景承烦躁的挪开手,然后起身走进了厕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狼狈极了……
一想起刚刚程景同的那些话,程景
承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阮凝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他的!
程景承恼怒的一拳打在了厕所的玻璃上,玻璃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玻璃渣扎进了肉里,就像此刻程景承的心里一样。
像是不会疼痛般,程景承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下来,滴在了地上。
镜子中的人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直到手上的痛感传来,程景承才缓缓地抬起了手,大半只手掌已经被血浸染了,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放在了水龙头下,任凭水流冲击着自己的伤口。
手还是在不停的渗着鲜血,程景承走回到自己的座椅上,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了一下,似乎并不想理会。
程景承正烦躁的想着刚刚的事,忽然,裴绍快步走了进来。
“景同来找过你了吗?”
“你怎么知道?”程景承瞬间反应了过来。
“你的头怎么了?还有手?打过了?”裴绍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程景承懒得理会他,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这个臭小子跑过去说的!
见他不说话,裴绍忽然凑了过来,“真没想到你这个弟弟对你这个哥哥下手还这么重啊?
”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景承一脸的不耐烦。
“我这是在帮你啊!看你这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明想着那个女人却不敢承认,你说你啊!什么商业精英?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最后还因为几张照片亲自去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你要是不想要孩子也不用找这么拙劣的借口吧!”
“说够了吗?”
程景承心里刚刚被程景同撕开的伤口此刻仿佛又被裴绍再添一道,若是别人,估计此刻早已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了。
看见程景承生气,裴绍却是一脸的淡定,他明白自己这个兄弟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长长记**!女人可不像是你的工作。这次就不用谢我了!”
话音刚落,裴绍就转身大步向办公室外面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和身后的程景承招着手……
“凝凝,你真的想好了吗?”
程景同一脸担心的看着阮凝。
阮凝想了想,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还是决定回去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