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说,开心的时候一定要表达出来。如果你不表达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所以啊,我时刻牢记,多表达!
——《庄瑶的书》
近日里天气越发寒冷,庄瑶亦是十分嗜睡。
因着天地封祭,上到一国之君,下到黎民百姓,都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因此越到年关,节日越多。
单言作为今年备受关注的解逸道长,秦王为表示与他亲厚,宫里大大小小的宴会他总是要给单言送来一份请帖的。
单言推脱过几次,但也不能次次都不去,于是只好捡着一些不甚紧要的去露个面儿。他有心想带庄瑶同去,只是拗不过她,又知道她怕冷,也便罢了。
只是今次不同。上次宴会,秦王的一位夫人养了只猫,据说极有灵性,引得众人纷纷好奇。只有单言正襟端坐,视若无睹。
他当然不会对旁的猫有兴趣,家里供着一只祖宗已经是足够了,再说,旁的猫怎可能比庄瑶那只成了精的猫祖宗有灵性?
但旁人却不知。单言的府邸虽说设在王城,又是秦王赐下的,但自从到了单言手里,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是没人想去窥探,只是从来不曾得
手过。单言那院子处处都是阵法结界,若是连些凡人都挡不住了,那真是失了面子。
因此单言宅子里的事,除了偶尔进出的秦府和公孙府的人略知一二以外,其他人那是一概不知的,自然不会知道单言也养了一只猫。
虽说上次庄瑶用人身跟着单言进了宫,但人们只当她是秦府的人,秦王更是为了演习而未曾接见。
因此,当那位殷夫人问单言是否是觉得宴席无聊才不与众人说笑时,大家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眼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自己身上,单言心知不开口是不行了。因此单言淡笑开口道:“秦王的宴会自然是好的,贫道不说话,只不过是想起了家中的猫儿罢了。”
殷夫人顿时来了兴趣:“解逸道长也喜欢养猫?”
秦王之前在处理政事,恰在此时入殿,闻言也投来了感兴趣的眼神。
一见到秦王,单言就知道此番是不能轻易了结了,只好顶着秦王的目光回答道:“贫道家中养了一只白猫,取名叫……瑶儿,甚是乖巧伶俐。”
他本想说懒惰贪吃,到底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落了庄瑶的面子,这才临时改口。
秦舒和公孙衍是知道内情的,
顿时相视一笑。
秦王坐在上首,自然看得到他们这点小动作,于是问道:“哦?看来秦爱卿和公孙爱卿是见过解逸道长家里的猫了?”
“都是托家中娘子的福。”秦舒答道:“自从臣下娘子有孕,为求安心,臣下多次上门请求解逸道长出手相助,一来二去,娘子便与解逸道长……的猫熟悉了起来。”
公孙衍接着说:“秦大人是托了家中女眷的福,臣下却是托了会翻墙的福呢。”
他指的是秦王刚刚继任那年,微服出宫到秦府,自己事先不知,翻墙找秦舒喝酒的时候却正遇上了在秦舒伴驾下游园的秦王。
当时秦王曾笑着问:“爱卿何故翻墙?”
饶是公孙衍胆大惊人,此时也不免觉得尴尬,只好坐在墙头上不下来,拎着酒壶说:“回我王,上面风景好着呢。”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此事传了出去,在王城自是一桩逸事,因此殿上众人除单言外皆知其中缘故,都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秦王也指着公孙衍笑:“你呀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没个正形!”
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没人再注意单言,他因此悄悄松了口气。
没
料到宴席将散之际,秦王居然又点到了他:“道长,不知下次可否将爱猫带来与众人一观?”
单言一顿,本想直接拒绝,但看到秦舒和公孙衍站在秦王身侧,心下一叹,只好答应。
但庄瑶是个不爱出门的,单言回家以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让庄瑶克服这一点。
原本是没主意的,只不过他照例去观察红韶的时候,红韶见他心事重重问了一句,知道缘由后娇笑一声:“既然怕冷,那好办,给她做一件厚外套就好了。”
单言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
红韶被他这全无修道人风度的言行吓了一跳,忍不住琢磨:“道长家里那只猫,应该不是只普通的猫吧?”
单言睨了她一眼:“你猜呢?”
“奴家猜呀……”红韶故意拖长了尾音:“是只可爱的猫妖吧~”
单言也就不急着走了,他本也没想瞒着红韶。这些日子观察下来,红韶待人真诚、热情,是个值得结交的女子。单言又一直苦于心事无人能说,说给红韶,也算不错。
因此,单言便将自己与庄瑶是如何结识、庄瑶又如何一心想着寻找庄周的事情,慢慢讲给了红韶听。
等单言讲完
了,从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