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兆胸怀大略,有勇有谋。若非魏惠王被人蒙蔽亲手拖自己儿子的后腿,此战绝对不会如此顺利。
——惠琴心
惠府,惠琴心院中,书房的门扉紧闭。
惠琴心与濮正谊相对而坐,两人静静等待着。
忽而传来敲门声,在惠琴心与濮正谊的紧张注视下,门快速开合,却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呵。”轻笑声响起,瞬息之间,屋中竟多出一个人来。
“单道长的隐身符真是厉害。”此人正是公孙衍,他笑眯眯地朝目瞪口呆的二人扬了扬手中的桃木符牌:“可吓着了?某也是没有其他法子,才出此下策。”
惠琴心忍不住惊叹道:“单道长果真是名不虚传,连这种东西都有……能不能量产?”
“别想了。”公孙衍摇摇头:“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单道长连拒绝的话都没说,直接给我翻了个白眼儿。”
“噗。”两人回头望去,竟见一向正经的濮正谊正捂住脸颊试图遮挡笑意。
“想笑就笑吧,忍着做什么,呆子。”惠琴心伸手拨开濮正谊捂脸的手顺带捏了下他的脸,成功将人捏的面色羞红。
公孙
衍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好了,某这次来可不是来见证你们是如何感情甚笃的。有正事,魏军开拨了。”
惠琴心和濮正谊敛起轻松神色,认真地听着。
“这次,某已经在舒弟面前夸下海口,要让魏军有来无回。琴心,正谊,你们可有把握?”他在桌边坐下,微笑着看着两人。
惠琴心没说话,给濮正谊使了个眼色。后者面露为难,但还是吞吞吐吐开口道:“其实……学生一直有个问题想、想问问先生。”
公孙衍注意到了两人间的小动作,但并未点破:“正谊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濮正谊涨红了脸,被惠琴心在腰间掐了一把才迅速开口加快语速:“学生想知道先生于秦大人是什么关系!”
“这……”公孙衍一时怔住,他知道坊间一直有关于他和秦舒之间的不实传言,但从未在意过。只是未曾料到,竟然有人敢这么大胆,直接问他。
猜到这估计是惠琴心逼着濮正谊问的,公孙衍无奈摇头:“真不懂你们年轻人如今都在想什么。某与舒弟是战场上拼杀出的情谊,舒弟对弟妹从来
都是一心一意,坊间传言不可信,你们莫要误会了他。”
惠琴心知晓自己和濮正谊这点小动作早就暴露了她才是幕后之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学生也只是有一点好奇而已……先生方才说到哪儿了?请继续!”
公孙衍也并不与小辈计较,何况惠琴心是他看好的接班人。他从袖中取出了那份密折递过去,待两人凑在一起看完后再度开口道:“某认为,秦王应当也收到了消息。明日殿议之时,此事必定会被摆在台面上。琴心,某希望你主动请战。”
“国将有难,义不容辞。”惠琴心沉声道:“但学生只怕王上会顾忌我年少,不肯重用于我。”
“你还不及二十岁,即便秦王想要提拔你,朝中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头子们怕也不会同意。他们背后皆站着百年世家,秦王会有所顾虑也是理所当然。”
公孙衍极具耐心地为两人分析着局势:“但此次领军,你决不能失去太多话语权,否则即便某有通天之力也难以相帮。况且某预测,此次主帅应当是褚离。此人守成有余,却缺乏进取之心。若他全权掌控军队,琴心,你们多半会被困在城中。
”
濮正谊沉吟道:“先生的意思是,要心儿争取坐到副帅的位子?”
“正是。”公孙衍满意地点点头:“琴心,你认为,你如何才能做到副帅位子?”
惠琴心蹙眉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若是学生来布置,会先联系几位亲近的大臣,如秦大人。明日朝堂之上,学生先力争主帅之位,那么必会有人跳出来阻拦。此时再由秦大人等人从中调和,以退为进,应能心想事成。”
公孙衍抚掌笑道:“琴心啊,你与某年轻的时候真是像啊!”
惠琴心连忙谦逊道:“学生怎堪与先生相提并论。”
公孙衍拍了拍她的肩膀:“琴心不必妄自菲薄。你这法子很好,只是,你算漏了一点。”
一旁濮正谊出声道:“心儿,你忘记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关于此事,最后做下决定的,是王上。”
“正谊说得没错。”公孙衍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某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二人只要永远亲密无间地合作下去,来日成就定能超过我与舒弟。”
惠琴心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拱手行礼道:“请先生教我!”
公孙衍摆摆手:“不必如此多礼。其实,想要通过秦王那一关并不难,只要投其心意便好。如今某已辞官,舒弟与其他大臣明面上并不交好,因此成了孤臣,秦王一定会信任他。”
“而那些老臣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