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拿两瓶水来。”
韩嘉良又问芸芸：“你认出他来了吗？”
“他真是孔芰芸吗？这人是个男人？”姜芸芸望向他的双眸，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点头道：“嗯，程警官让你看的，就是那天在医院投毒的人。”
她用双手梧着两只眼睛，悲叹：“我的天啊！莫师哥居然找了个男人当我特助！我要赶快告诉他，他究竟知不知道啊？”
“他可不一定知道这人是个男人！”说到这里韩嘉良又笑了，”再说，这个男人估计对你也没兴趣，你也不会吃亏。”
”啊，嘉良，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对我没兴趣，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
”不，你长得很好看，迷死了很多人。再好看，还叫人要不要活了。韩嘉良声音喑哑，半真半假开着玩笑说道。
“我可没有……”姜芸芸儿边说边抬眼看他，视线却正撞上他看向她深邃的目光，那目光里带着万千烦恼，还有些克制和不舍。不由心里蓦地一跳，赶紧转开了小脸。
见她如此，他叹了一口气，也沉默下来。
这时候，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程警官手持两支仙湖矿泉水走了过来，递给韩嘉良和姜芸芸儿一人一支。抱歉道：“韩总，姜小姐，你们俩包涵包涵，我这里
只有白水，没有好茶款待。”
韩嘉良淡淡一笑，礼貌地对他说：“谢谢，我不渴。”
程警官却道：“还有话要问您，说不定一会儿就渴了。”
“我知道的都给你讲了，还有什么话就问吧，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
他坐在程警官对面，脊背挺得笔直，十指相叉，灼灼的目光看向对面。
为他气势所迫，程警官反倒有些局促：“呃……这个人的身份，韩总应该略知一二吧？”
“哦，为什么我就略知呢？”
“您既然能发现这人是姜小姐三年前车祸的幕后凶手，又设计让他现出原形，一定知道他的身份！”程警官面带希冀地看向他。
“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即使我有所猜测，但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讲。”
“没关系，你可以私下告诉我。”
“可这里是警局。”他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程警官显然颇为失望，目前只知道这人不是孔芰芸，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是什么人，一点头绪都没有。韩大总裁又不愿意再提供更多的线索。
“不过……”韩嘉良又开口了。
程警官精神一振，立马认真地看着他。
“不过什么……韩总还有什么发现？”
他沉吟着慢慢道：“我推断，这个人并不是女扮
男装，准确地说，他是一个变性人！”
“变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程警官惊讶地问，他的吃惊也在韩嘉良意料之中。
依旧十指相叉，面不改色。告诉他：“发现这个人有可能是变性人是因为一个意外。
前几天，他到我公司办事，本应该在会客室等我，却不知为何误入一间废弃的会议室，把自己锁在里面关了整整两天。而他的包却放在会客间，被我们的保洁阿姨发现，以为是有客人遗失，并交给了我的助理朱珏处理。
为了寻找遗失之人，朱珏当着所有助理的面，曾经打开过他的包，检视了里面所有物品，最后根据手机型号猜测，这才发现是孔芰芸的包。虽然我当时不在现场，但后来，朱理告诉我，她在包里发现一种奇怪的药物……”
韩嘉良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写下了这个药的名字。
药名是英文，芸芸看不懂。程警官看着却皱起了眉头：“这好像是一种不太常见的排异药品。”
“对，极不常见，为变性人专用。另外，还有一瓶米国产的大豆异黄酮。大豆异黄酮是雌性激素，这个药品女性常用，不足为怪。但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只能说明一点。”
“他做过变性手术！”程警官兴奋地
说道。
“是的，补充雌激素，可以证明这个人做的手术是从男性变为女性。”韩嘉良平静道，“既然他在女监里面被女犯人发现他不是女人，那么，说明他的变性手术只做了一半，还没有完全成功！所以，才能被发现。”
“有道理！”程警官赞同道，“如果手术已经成功，想来他不会这么快就女犯们被发现。”
“怪不得你那天说这个孔芰芸不是孔芰芸，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真正的孔芰芸是个女人，而这个人他是个男人！”
姜芸芸这才恍然大悟。
那日她追问半天，韩嘉良也没告诉她，还被乔并昀嗔怪打乱了韩总的思路。今天终于揭密了。
韩嘉良转面朝她，温声道：“那日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当时不方便检查他的身体。如今他进了警局，现出原形，算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韩总，这孔芰芸的包还在您那里吗？警局需要你们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