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叹了一口气,却并不赞成她的决定。“芸芸,你这又是何必。你才二十四岁,那么年轻,先不说未婚先孕这件事情,老师是绝对不会接受,就是你的下半生,也会受到孩子的拖累。
你本来明媚可爱,年轻聪慧,可你总是要陷入感情不能自拔。明明可以过得很好,为什么总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昵?当初对韩嘉良你这样,现在对乔并昀还是这样。”
姜芸芸儿知道莫不凡说的是什么,她解释道:“这不一样的,师哥。对于嘉良,我是感激多于感情,我感谢他在我人生灰暗的日子里陪伴我,保护我,不离不弃,他还救了爸爸的命。所以,我为他为难了你,让你冒着巨大的风险投资富吉集团,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但是,并昀不一样,我爱他,从头至尾,我爱的都是他。他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不,也许我腹中的这个小小生命能替代他陪伴我,让我能感觉幸福一点。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不在了,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绝不能使用任何有害药物伤害他,更不要说去做那整形手术。”
莫不凡深深叹息,抬手把小桌上的托盘向她面前推了推,说:“嗯,谢谢你,莫师哥。”芸芸睁大眼睛看着他,
真诚地道谢。
是啊,父亲清醒后宛如变成了另一个人,保守刻板又固执,她觉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莫师哥能不能劝服他,这还真不好说。
莫不凡离开后,姜芸芸儿拿起筷子,强忍着胃中不适强迫自己吃饭。
孕吐一直就没有停止,她吃一小口菜下去,便恶心不已。可她停一会儿,又继续向嘴里塞,吃吃停停,慢慢迫使自己把所有的饭菜全部吃光。
到这个时候,她分外想念馄饨店的香辣菜,有着它佐餐,就感觉吃饭这件事没有那么痛苦。
天完全黑了下来,夜慢慢深了,芸芸等到晚上十一点,姜云深也没有出现,也没有让人来叫她下去。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她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有些后悔,她害怕莫不凡把她怀孕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如果强行送她去做流产怎么办?只那一个王管家,柃她上楼,像拎只小鸡似的,她根本无法反抗。
不行!她看着阳台外面深深的夜色寻思,得先离开庄园,总不能坐以待毙!
听着房门外没有什么声音,她蹑手蹑脚推开了阳台上的玻璃门,从衣柜里翻出三根围巾,快速用缠绕打结的方式结成了一条。一头绑在房间的小阳台柱子上,一头顺着墙体扔到楼下。
三条围巾连接在一
起有四米多,缠绕打结的方式虽然牢固,但占用了不少长度。芸芸估算,即使长度不够,扔出去垂到地面应该不会差过一米。
她脱下宽大的外套,绑在腰间,护着肚子。背上自己的双肩小包,仅着贴身的毛衣翻出小阳台,借用阳台和墙壁的90度直角稳着身体,再拽紧围巾,一点一点把把自己慢慢向下放。
等她手抓到围巾的尽头,向下看了看,只有不到一米距离,便调整好姿势,身体稍稍后倾,跳了下来。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是,即使跌跤,也只能后仰,伤不到肚子的小宝贝。
最大的坏处是,一定会跌下去,摔个疼痛的屁股墩。
还好,也许因为太紧张,她并没有觉得太痛。拍拍裤子上的脏物,左右扭头迅速观察了下四周,姜芸芸儿便贴着别墅外墙,向天未黑之前看到的那辆电动车方向摸过去。
摸到转角的一间亮灯的房间外,她伏下.身子从窗户下爬过,正准备起身继续前进。
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好奇心让她悄悄的回身,从窗角偷偷往里面瞄去。这应该是一间书房,里面满墙的书架,书架下面的一张橡木书桌和红木木质沙发。
她父亲姜云深站在书桌后,背对着她,书桌面前站着
垂头丧气的莫不凡。
“你还有脸来替小冰求情!”传来姜云深怒气滔天的声音,“她不听话,你也不听话!上周你没回来,去哪里了?你不肯说,我却知道,你还继续在跟那个女人往来!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跟她断绝关系,我才让她到了米国,留下了她一条性命!”
姜芸芸儿心里一怔,跟女人往来?这是说莫师哥有心上人了。莫不凡都已经三十岁了,有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么,但是,爸爸为什么会反对,让他跟她断绝关系?
她忽然想起在吴山警察局的那一天,看见莫不凡面色温柔,用宠溺的语气打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回去就去看她。
那么,父亲口中的她一定就是电话里的那位,莫师哥喜欢的女人。
等等,父亲说他让那女人到了米国,留了她的命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说莫师哥的心上人有麻烦,父亲动用了以前在欧亚组织的关系,把他心上人救到了米国,留了他一条命?
嗯,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那,莫师哥的喜欢的女子是谁?又干了些什么,以至于有性命之忧?怪不得下午父亲要将自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