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弟,来安抚人心;可单太后早就心如刀割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一日刘乂见母亲整日闷闷不乐,规劝了几句,竟然最后演变成了争吵。单太后只推说当初是事出无奈,为了保全母子性命,才与刘聪苟合;而刘乂血气未定,又通读了几本中原典籍,拿着儒家的典籍与母亲争吵,最后摔门而去。
单太后无奈,毕竟儿子还是自己的心头肉,加之匈奴本族之中的议论已经让她不堪其扰,只得当夜去寻刘聪请求收回成命。
没人知道那一夜刘聪的寝宫发生了什么。刘乂只是记得,第二日,再看到母亲时,只是一具尸体而已了。
汉国的官方说法,是单太后被皇太弟以礼法斥责,忧虑而死。刘乂虽然因为最后一日的争吵自责,但他清晰地记得,母亲的尸体上,有一道青色的勒痕。
眼下,刘乂又回想起了当年的仇恨与自责,终于同意了卢志的计划。言讫,两人回身向房中,准备联络举事之事。
而院墙之外,门房捻着耳后的小辫子,唱着乌桓族的小曲儿,走上了大街。
他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突然蹩进一家青楼之中,这是平阳城中最奢华的妓院,常有匈奴的达官贵族出入。
靠近一扇小门,他轻轻地敲响三声,其中则回应的五声连续的敲击。于是门拉开了。
房中是一个中年匈奴人,容貌尚且精致,显然是匈奴的豪贵。他半个身子浸没在浴盆中,正仰面闭眼养神:
“皇太弟处可有好消息?”
“回靳护军,大大的好事呢!”
那乌桓门房将皇太弟与卢志的对话从河内的战况开始,到谋反的计划为止,一一备述。
“很好,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那匈奴贵族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