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王家庄邻近荒山的位置,有一栋古色古香的竹舍。
此刻时节临近八月,不仅枣树结枣,松柏竹木也特别青翠茂盛。
成片竹林,就像绿色的烟雾一样笼罩着竹舍。
一名素衣束腰、体态纤柔的美丽女子,披散着及腰的长发,悠然地吹着一枝短笛;端坐在竹林旁的长椅上,手腕上的铃铛在夕阳下发出细碎清响。
远处松柏的树荫下,静安县首富的独子柳林柳少爷,正躲在树后,悄悄观察着那名女子。
“妙妙妙!”
“女要俏,一身孝。”
“未亡仁(人),最销魂。”
“没想到小小一个王家庄,竟有如此殊色,令我大开眼界啊!”
柳大少手里惦着鼻烟瓶,一边贪婪的上下打量着女子,一边对她的身段赞不绝口。
“少爷!清楚了!”
这时,他的随从王二突然从林子里钻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都跟李秀才打听清楚了,庄里人嫌弃她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所以很少来往,她平时就一个人独居。这个地方又特别偏僻,少爷你想来文的武的都行。”
“好!极好!”
柳大少听的眉飞色舞,收起了鼻烟瓶,也顾不得仪态,就直接冲出松柏林扑了过去:
“小娘子,今宵肯与我同席共枕否?”
“呀!”
那女子吓得一声惊呼,弃了短笛,匆匆躲入了竹舍。
“小娘子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馋你身子!”
柳大少狼嚎着扑到竹舍门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女子逃的慌乱,没有插门闩的缘故;他用力一推,便轻轻松松推开了正门,当即大喜过望,蹑手蹑脚的进入竹舍。
进门之后,柳大少警惕的回过头,确定身后无人,便奸笑着关上了正门。
他一进竹舍,里面顿时响起了女子清脆的惊叫声。
几秒后,伊文禄脸戴傩面,一手拿胶片相机,一手提刀快步赶来;他轻轻推开竹舍正门,警惕的转身环顾四周,随即狞笑着关上了正门。
他一进竹舍,里面顿时响起了柳大少慌乱的尖叫声:
“你是何人?!”
“你特码知道我是谁吗?”
“哎呀,不要打脸!”
“好汉饶我性命,好汉饶我性命!”
竹舍对面的松柏林内,跟班王二发现情况不对,连忙从腰间抽出一把配枪;正准备冲进去帮忙,忽然脑后遭受一记重击,立时翻起白眼扑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真是的。”
黑衣蒙面的李秀才摇摇头,甩掉了手中木棍,然后捡起王二的手枪收好;接着蹲下来抓住他的双腿,把这个人拖入了树林深处。
他费尽力气,用粗麻绳把王二捆在一棵松树上。
确定对方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李秀才便擦去汗水,全速跑向此时鸡飞狗跳的竹舍。
等李秀才跑进门,便看到鼻青脸肿的柳大少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花内裤,被结结实实捆在床边,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头戴傩面的伊文禄站在一边,骂骂咧咧: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辱良家妇女,幸好让我逮住了,否则你还不得坏了人家的名节!”
“头儿!这小子的随从已经全都招了。”李秀才故意粗壮嗓门说道:
“他是静安县首富柳老爷的独子,是头肥羊啊。”
“这是个圈套,你们利用我的弱点,算计我”柳大少病恹恹地怒斥着:
“你们在跟我玩仙人跳!”
“仙人跳又怎么样,我们是人证物证俱在!”伊文禄举起手里的胶片相机,冷笑着说道:
“如果不想身败名裂,就乖乖的掏钱吧,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一百万块钱就够了!”
“一百万?!”
柳大少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说道:“就为了这么点钱?你们早说啊,只要把那个小寡妇交给我,我给你们两百万!”
“闭嘴!老子就要一百万。”伊文禄没有跟他废话。
“你一个玩仙人跳的,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细说怎么给?现金还是支票?”
“你还有现钱?”李秀才仔细打量着他。
“只要一个电话,我的人就会把钱送到庄口。”
从自己指定的位置拿到钱后,伊文禄确定无人跟踪,悄悄绕回了竹舍的后屋。
此时的后屋里,除了李秀才之外,还有十几位女子,她们都是被山神娘娘抓走丈夫的寡妇,其中就包括先前那位吹短笛的素衣女子。
“有劳你了。”
伊文禄快步进屋之后,便打开钱箱,取出三十万现金,用包袱装了递到那素衣女子手里:
“若是大事可成,你就带着这笔钱远走高飞吧,免得柳家人报复。”
“壮士不必如此。”
那女子却没有接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