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上白明爵深邃的眸子,陈思思眸光一暗,咳了咳,“你的身体没好全,娘一刻都放心不下,别让娘担心。”
“娘子的能力,我从不怀疑。”白明爵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他倒一杯水递给陈思思,嗓音低沉,“李婶子说的话,每一句我都记着,她曾经受了不少委屈。我不希望我的娘子再经历一次。”
白明爵一口一个娘子,陈思思脸颊臊红,在油灯下莹莹光泽。
“……只要娘同意,我就不反对。”
白明爵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娘会同意的。”
陈思思以前从来不觉得男人的笑勾魂,可见着白明爵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吸引人。
陈思思愣愣地看着白明爵,心脏跳得厉害,直到他靠得更近,她猛地回过神,嘟囔该睡了,倒在床上闭着眼睛。
没一会儿,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宽衣声,紧跟着,一具温热的躯体靠近,距离她三指远,她心里漏了一拍,还没适应过来,温热的躯体往她身边移,,她身体下意识紧绷,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
“娘子,这段时间昼夜温差大,别着凉了。”
陈思思猛地睁开眼,对上白明爵含笑的眸子,陈思思表情似羞似恼,将半撑起身子的白明爵拽下来,被子一盖。
“睡觉。”
白明爵愣住了,哑然失笑,温柔的把陈思思搂紧怀里,声音沙哑:“晚安,我的娘子……”
第二日,陈思思迷迷糊糊睁开眼,指尖触及温热的肌肤,她眼神瞬间变得冷锐,体内异能磅礴涌动,手掌凝聚水刃,还没动手,身边人似乎感应到她的杀意,疑惑“嗯”了一声。
“明爵……”
陈思思回过神,掌心凝聚的水刃消失了。
末世那种地方,活人和丧尸一样恐怖,每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刚才醒来,她还以为自己活在末世里,还好……
陈思思观察四周,才发现她在白明爵怀里,头枕着胸膛,扬起头
就能看见他俊美无俦的脸庞。
陈思思一眼不眨地凝望着他,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看了一会儿,白明爵没有醒的迹象,她松了口气,轻轻拉开白明爵的手,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出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没注意到原本沉睡的白明爵,复杂地睁开眼。
以往的他,脑袋悬在腰上,历经过无数血腥杀戮,毒发作时,更是深刻感应到死亡,对杀意极其敏感,他不愿相信陈思思会对他下手,抗拒和陈思思动手,才会含糊低吟。
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索性他猜对了,陈思思因为他收手了,那一瞬的杀意,是身体下意识反应,和他逃亡的无数个日月一样。
以往她,经历了什么……
如果一开始白明爵对陈思思奇特的经历所吸引,现在则是心疼,心底的异样时刻告诉他,他不希望陈思思经历和他一样的逃亡,那是一段只有黑暗的过往。
陈思思将食材清点好,汤底是昨天熬的,只需要腾出来就可以,她安排好后,正打算去叫白明爵,白明爵推门而出,两两相望。
白明爵说:“我和娘谈谈。”
陈思思点点头,一旁的白霜霜瞧见这一幕,好奇地问陈思思,得知白明爵也要去镇上。
白霜霜眨着眼:“哥以往都不陪我去镇上,这一次,我还是搭了你的福。”
“你是她妹妹,他放心不下的应该是你才对。”陈思思才不会由着白霜霜打趣,一口将她堵了回去,拍了拍手,“这么多东西不好搬,我去柳大伯家借辆牛车,你们等一下。”
“嗳!”白霜霜跟上陈思思,拉着她的手,“你不知道,村里那些人好长舌的,这么多事还不够他们忙的,我和你一起,不能让你受委屈。”
陈思思瞧着她,心底的疑惑很快有了答案。
柳大伯的家在村头那一节,去搭牛车的不少,一个铜板一趟。陈思思和白霜霜走近的时候,目光几乎全落在她身上,低声议
论什么。
有妇人搭话:“陈丫头,白丫头,见了人怎么招呼都不打,莫不是白家小子又怎么了,这是打算去镇上拿药?”
白霜霜不高兴:“我哥好得很,你少乱咒,我们来是借牛车的。柳大伯,你家还有没租出去的吗?”
白霜霜摸出十五文钱。
柳大伯长得憨厚老实,替牛上好车套绳,拍了拍有些焦躁的牛,略微诧异:“有是有,你们有东西要带去镇上?怎么突然想起借牛车了?”
柳大伯收好白霜霜递来的钱,拖出另一辆车。
面对白霜霜歪头看向陈思思,不知道该不该说串串香的事。
陈思思搭话:“我们打算去镇上卖点东西,不多,只是重,牛车方便。”
一旁的人幸灾乐祸地插嘴道:“白家有什么东西能卖的?陈丫头,你刚嫁过去,就卖夫家东西,以后可怎么过。”
陈思思不咸不淡瞥她一眼。
她记得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