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随我出战!”
士兵高举右手,齐喝一声,从龙首传至尾巴,震得人耳膜发痒,热血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即上战场。
“慢。”白明爵开了口。
“武国擅骑兵,平地尤显优势,若正面迎敌,死伤不计其数,并不划算。我建议布长枪枪阵,弓箭手以备。前后包剿,绕至敌人后方,打乱敌人阵型。”
魏猛怒眉一扫,刚要开口,随行监守官比了个手势。
监守官道:“本官给你八千士兵,由你带队,击溃敌人。”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白明爵的肩膀。
“相信你不会让陛下失望。”
白明爵身体紧崩,握紧双手,眼底闪过杀意,监守官有恃无恐,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抿了抿唇,带领一、二队士兵转身就走。
望着白明爵离去的背影,魏将军咬着后牙槽,暗骂不识抬举,扭头带上剩下的士兵守城墙。
玉门城下,激勇的战鼓犹如雷鸣,激发体内杀性,风沙夹杂浓重的血腥味,武军是饥饿的狼,狠狠撕咬猎物,灰暗的军旗随风张扬,猎猎作响。
“后方有敌人!换阵!”
武军察觉不对,刚开口,一支箭穿过咽喉,带出一串血珠,引起更多人警觉,却还是晚了一步,鲜血染红双眼。
白明爵扬弓,搭弦,蓦然出手,凌厉的箭矢瞄准将首,穿胸而过,打乱敌人右下方阵容。
弓箭手开道,盾戟随即迎上,杀得武军四散溃逃!
另一边。
陈思思被侍卫带走后,一路快马加鞭,往进城赶。
马车颠得人不舒服,浑身上下不痛快,尤其想到战场上的白明爵,更是恨的牙根痒,仗着侍卫不敢杀她,时不时试探底线。
侍卫统领耐心耗尽,拔出佩剑,剑尖对准她的脖子。
陈思思似笑非笑:“这是你们陛下的意思?那好,也省的再遭罪。你尽管动手,我不躲。”
侍卫统领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惹怒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
痛不欲生。”
“盯紧她!”
陈思思挑眉,在冰冷的视线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玩石子。这群人的看守,远比想象严,不管路上发生什么,有什么动静,都不去理会,只盯着她。
不论吃食,或其他,但凡是她入手过的东西,都会检查。
完全找不到半点机会逃脱,她只能沿路留下的记号,告知她后面的人,将全部心神,用来应付后续变数。
“我说你们……”
帝京乃天子之所,马车行上官道,来来往往的商贩百姓不少,陈思思刚开口想说什么,只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思思昏昏沉沉,清冽的香淡淡飘来,不远处,隐约有人在说话。
“也不知这位县主从哪儿冒出,上面派下不少的人看守。”
“管她呢,尽好本分就是。”
“你倒是乖觉,咱们被安排来伺候这位主,不明不白的,不多留个心眼儿,骨头都不……”剩。
那声音充满不耐,时不时往床榻上看,忽地一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奴婢见过清平县主。”
县主?陈思思嘴角一抽,不去理会跪着的两名丫鬟,打量陌生的房间,布置雅致,看得出摆件不俗。
眼见陈思思下榻,婢女连忙伺候。
“离我远点。”她懒得打太极,揉了揉发疼的脖子,转身往外走,还没走出院门,看守的侍卫拦住她。
侍卫不卑不亢:“县主需要什么,吩咐奴才便是。”
陈思思一阵头疼。
“让开。”
侍卫神情不变,目光越过她,落在丫鬟身上,喝道:“县主身体不适,还不送她回房休息。”
丫鬟对视一眼,上前按住陈思思的胳膊,陈思思一手推开她们,挽起袖子,靠在院里的石桌上,敲了敲,不耐烦道。“去,搬个高点凳子来。”
丫鬟欲言,陈思思一个冷眼扫去,顿时灰溜溜进殿,抬出一个梨花木椅,听从指挥放在树下。
陈思思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棵树,树叶茂密,
还挺大的。
她踩上椅子,还没往上爬,丫鬟惊慌地阻拦。
“县主!”
“都让开!”陈思思不悦,“我又不干其他的事。”
上了树,陈思思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是一处庭院,内三层,外三层,巡逻的护卫一刻钟轮替。
想出去,难如登天。
她皱了皱眉。
愁眉苦脸的回到房间,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吱呀”一声,丫鬟推开房门,沏上一壶新茶,将油灯点燃,挑了挑灯芯,烛焰更为明亮。
“晚膳已经备好,县主可要用膳?”
陈思思哪有心思吃饭,直接说不需要,将丫鬟赶走,关上殿门,思索着接下来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