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李有成一行眼看快到茶州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意外。
“云谏,我们是不是要死了?”王友蜷缩着躺在马车里,痛苦的捂着肚子问道。
旁边的刘子恒虽然脸都疼的发白了,但依旧执拗的端坐在凳子上,不肯倒下。
“你少说两句吧,喝点水。”张韬哆哆嗦嗦的给王友递上水壶。
王友伸手想去接,奈何双手无力,非但水壶没接住,反而泼了一身。
“哎哟,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喝口水都不行。”王友仰头哀嚎着,但紧接着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王友直接开始翻白眼。
李有成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转身下了马车,却见陆鸿斯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坐在路边脸色发白。
“你不是说你没吃?”李有成忙走过去问。
陆鸿斯心虚的说:“我一开始是没吃,后来王友那小子非逼着我吃,我就吃了一口......”
李有成压低了声音骂道:“蠢货。”
陆鸿斯脸色铁青,但又自知理亏,没好气道:“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吃都吃了。”
李有成怒道:“你跟他们能一样吗?你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我都跟你说了路上的吃喝都要谨慎,你倒好,我一转身你就吃上了,你缺那么点东西吗?”
他们今日一早就从苑县出发,本以为今晚就能到达茶州,可没想到中途下了场大雨,也不知道王友从哪儿抓到了两条鱼,几人闹哄哄的就在路边的棚子里把鱼烤了。
李有成担心那条鱼不新鲜,所以提醒了几人不要吃,但没想到这几个人当着他的面应下,等他出去一趟回来后鱼都进肚子里了。
最可气的是陆鸿斯竟然也吃了。
如今倒好,一个个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要死不活。
“谁知道有那么倒霉,那现在怎么办?”陆鸿斯着急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继续赶路,你上马车。”李有成说。
陆鸿斯点头,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却见后面有一群人往这边走来。
因为这里是官道,所以有人经过并不奇怪。
领头的是个头戴幂离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三个护卫。
本以为对方会直接过去,没想到却停在了李有成面前。
“小兄弟,请问茶州过去还有多远?”其中一个护卫打马走过来问道。
李有成警惕的看了眼面前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又看向远处的戴幂离的女人。
还未开口,陆鸿斯就指着前面说:“沿着官道一直往前走,快的话能赶在天黑前进城。”
“多谢。”男人感激说,瞥见陆鸿斯苍白的脸颊,关心问,“我看小兄弟脸色不对劲,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听到外面的说话,王友几人都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往外看。
“鸿斯,怎么了?”王友虚弱问,刚说完,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不好了,子恒他晕倒了。”张韬在车里焦急喊。
“看来几位是中毒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几位看看。”男人满脸诚恳地说道。
大家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让男人去马车里给刘子恒看看。
男人也的确有本事,看了第一眼就确定了几人是食物中毒,并说要给几人解毒。
一来二去的大家也算是互相认识了。
男人自称冯风,戴着幂离的是他家小姐,姓白。
“冯大哥,你这药要熬多久啊?我怕子恒挺不住。”王友看着面前还在“咕咕”冒泡的药炉子担忧问。
冯风道:“放心啊,两碗水熬做一碗,很快的。”
李有成走过来说道:“冯大哥,我看你们急着赶路,要不这药就我们自己来煎吧。”
王友看了眼远处的女子,对方迟迟没有过来,想必是不愿跟他们一起,便接话说:“云谏说的是,冯大哥你走吧,别让你家小姐等太久了。”
冯风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西斜了。
“成,那你们看着火,我去问问。”冯风说完,起身拍了拍衣服往那女子身边走去。
陆鸿斯见李有成一直盯着那边,便蹭过去小声说:“你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了,人家只是路过而已。”
“防人之心不可无。”李有成认真说。
陆鸿斯不以为然,他觉得李有成有些魔怔了,一路上看到谁都觉得可疑。
“小兄弟。”冯风牵着马儿直接过来了。
而原本站在远处的几人也全都往这边走来,随后冯风解释说天色不早,他们也打算在这里歇下,明日一早再出发。
此处是山口下面的一块平地,后面的崖坡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而官道前面则是一片陡峭的崖壁,四周没有任何的遮挡,从环境上看并不适合露宿。
也不等李有成几人是否应下,对方已经全都下了马儿。
护卫从马背上拿下行礼,然后从里面拿出厚衣服叠放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丫鬟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