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我才出发,我休息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有没有错过他,既然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差这两个月,冬天的高港下起了雪,道路十分的滑,在高港马家堡的大门外,看见了八爷。
“怎么才来?”八爷问了我一句。
“不迟。”我说。
八爷点了点头,说:“不迟,的确不迟,进去吧,等你很久了,对了,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点了点头。
他也没有在说话,给我指了一条路,我走了进去里面灯光很暗,原本的那些女人早已经不在了。
我就是在这里见到的影子,第一次见到她,也许我的命运就已经开始发生了改变,裴静怡也不知道在哪里,我还在想着她,如果我再见到她,我该跟她说些什么呢?
我走路进去来到了地下室,三层有一道大铁门。
一张古老的椅子就安静的躺在大铁门的旁边,旁边还有一张古旧的桌子。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还在证明着这里刚才还有人。
“我来了。”我冲这道铁门说了一声。
“怎么才来?”我的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我瞬间回头看见了裴静怡,她和往常一样扎着小辫子,穿着往日的衣服,安安静静的,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不迟。”我说。
“你变了。”裴静怡看着我的眼睛,笑了笑,然后走到我的跟前,端起了水杯想要递给我,我摆了摆手,裴静怡喝了一口,然后将大铁门打开了。
里面飘荡着我从未闻过的香气,灯火通明,地面上铺着黑色的石板,壁灯在墙壁上闪耀着令人着迷的光芒,在头顶上那一幅幅我熟悉的画,令我非常的震惊。
那些画都是人工绘制的,还没有画完,地面上摆了一些颜料。
在这个房间的中间有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皮肤通红的人,她没有头发,眼睛滴溜溜的转,看见我进来之后,闪过一丝不一样的神采。
“怎么才来呀?”她问我。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和我在电台中所听到的声音几乎一样,但是更加的沙哑,她似乎是在笑,但是她的脸上好像被火烧过一样,透红的皮肤起了褶皱,看起来十分的令人害怕。
她伸出手来,手上扎满了许多管子,有一些白色或者是红色的液体,正通过管子流淌到她的身体里,旁边放着一台仪器。
“不要怕,过来。”她喊着我,我鼓足了勇气走到她身边。
“你就是马奶奶对吗?”
她笑了笑,但是她脸上几乎看不出笑的表情,可是我却听到了她的笑声,依然沙哑,十分的令人担心她会笑死过去。
“你带回来的那个绿色的石头,让我看一看。”
我将石头拿了出来,放到了她的手边。
她没有去碰,而是问我:“你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或者是某种奇怪的像是电流一样的电波?”
我点了点头。
她说:“那你就是除了我之外第二个能够听到这种声音的人,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到,但是听到声音的人的皮肤就会变成像我这样,而年却没有。”
“我也变过,不过在阳光下面,它又恢复了。”
她露出了惊奇的眼神。
裴静怡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你没有变呢?”
“我也不知道。我还想问你们。”
躺在床上的马小萌不知道有多少岁了,算算下来至少有一百岁,她的皮肤已经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她头发和眉毛早就不见了,身上满是管子。
就是这些管子里面的液体,让她继续活了下来,那颗石头就放在她的手边,她没有去碰。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电台里跟你说话,也许出来的不是我呢?”我问。
马小萌又一次笑了出来,还是和之前一样,笑得非常的恐怖,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害怕,也许是裴静怡在我身边的原因,或者只要有人在我身边,我便不感觉到孤独,我便不再害怕。
“除了你就没有谁了,你爹他们是不可能出来的,出来了以后让这个谜团会越来越大,他们只有选择永远的留在那里,才能够给你制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以后你的路只有自己走,就像我一样。”
“当年他们也是那么想的想要出来,可是他们发现出来不了了,他们只能够留在那里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为此我都特别谢谢马红旗,还有李卫星他们在这个隔壁团的基地里面,有许多事情比你想的还要可怕,但是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不管是见到还是没有见到过。”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对,不管有没有见到那都已经成为过去。
“你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呢?”我问裴静怡。
“我爸爸是马三,马三的妈妈就是马小萌的女儿。”
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个这层关系,马家堡的人和我息息相关,马小萌在这里不知道等了我多久,她还有其他的话要问我,我看了一下裴静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