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冰棺并不狭窄,看占地面积能够塞下去两个人。
而那个被冻得僵硬的女尸就躺在中间,她的手并没有放在胸前,而是被绑在身后的。
与女尸相互对视,我觉得心头一颤,并不是因为冰棺里面的温度有点低,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女尸看我的眼神。
她的眼珠子半挂不挂,刚好卡在眼眶的中央,并没有因为重力因素而下沉。
我伸手想去动一旁的铁链子,只有将女尸翻个身,才能够看到下面的状况。
于是我踩到棺材边缘的位置,踮起脚,用脚底贴着冰棺的侧面,先是对她说了一句:“抱歉,我不是刻意要来打扰你休息的,请你原谅。”
然后轻轻地将女尸翻动了一下。
女尸全程都在瞪着我,她艰难地张着嘴,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
她嘴里含着一个东西,我凑过去看,发现是一枚金钥匙。
如果下来的是老鼠,肯定会想办法将嘴里的金钥匙拿出去。
我没有拿,爷爷的书中有说过这种现象。
一般下葬的人,在下葬的时候,都会被封舌,所谓的封舌,等同于缝舌,就是让殉葬的人不能够说话。
这样会吵到墓主
人的长眠。
当然这种下葬方式,一般指的是活人葬。
人在垂死的时候,很容易发出呻吟,又或者狂躁的吼叫。
至于这种被封进冰棺材里的奴仆,把她的手脚捆上,舌头缝住,在加以冰棺,她跟个人彘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很快在女尸的后面发现了机关所在,摁下去之后,墙面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外面的人都很惊讶,并且我听到了老鼠的欢呼声。
这个机关是一个大锁。
锁身也被冰封印住,摁下去的时候还有点困难。
就在我离开冰棺的一刹那,忽然间又和女尸对视,这一对视,直看的我心里发凉。
那是一种相当怨毒的眼神,仿佛她在诅咒我,但女尸明明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却好像能够听到她嘶哑的悲鸣,还有念咒的声响。
我赶紧从棺材里跑了出来,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许把头等人都很高兴,在我的提议之下,胡馨月倒是做了比较人道的一点,那就是让裴七把棺材盖子又搬了回去。
程哥本来打算帮忙,被裴七拒绝了。
“你的搭档是举重冠军?”
在往甬道走的途中,我好奇的问道。
胡馨月并没有直面回答我
,相反,她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女尸跟你讲了什么?”
我又用同样的眼光看着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阴先生吗?”
这问题让我有点想笑,“你该不会觉得所有的阴先生都是能跟鬼或者粽子沟通的吧?”
胡馨月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可能鬼片看多了。”
这一番对话,问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我们走的这条甬道也十分奇怪,就仿佛一只万花筒,往前走的途中,两边的墙面飞速地发生着变化,还隐隐有彩色的迹象。
光打在这些石头上,能够看到波光粼粼的景象,至于洞壁的上方,还有一块块钟乳石。
太平静了……
前面打头的许把头忽然伸手防止我们向前行,只见一只巨大的铁锤从上方挥了过来。
在古墓中见到机关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点机关都见不到。
不知为何,在躲避了这铁锤的袭击之后,我们匍匐着向前爬去。
我突然又想到了先前的那具女尸,她张着嘴要对我说什么,但她明显是说不出话的,也只能说口型。
可是都已经死去这么多年的女尸,她就
算跟我讲话,我也应该听不懂才对。
一想起那具女尸,我又想起了她的打扮,说来也是奇怪,我感觉她长的有点像现代人,这可能是出于一种心理因素。
因为她穿的衣服确实是某朝某代的服装。
当我们度过这飞锤的击打之后,前方是一处斜坡,两边的墙壁有点半透明。
我们的布局一直都是很清晰的,就比方说许把头在前面打头,而队形上是虎子和老鼠负责殿后。
可在来到这处斜坡之后,老鼠居然不见了踪影!
最先发现老鼠不在的人,居然是许把头。
我们每过一段时间,许把头都要回头清点一下人数。
但我觉得奇怪的不只是这一点,而是老鼠和虎子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老鼠的性格叽叽喳喳,虎子不可能一点都没发觉。
虎子也觉得疑惑,在发现老鼠不见了之后,队里有点一团糟的景象。
虎子想了想,说道:“不对啊,在你发现老鼠不见的前一秒,他还站在我的后面。”
“不过老鼠有点奇怪,自从过了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