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了解的越来越全面,宋孝廉越发的喜爱苏秦。
宋孝廉已默默在心里发誓,要全力帮助苏秦实现理想。
哪怕他知道这份理想太过宏大,他的帮助会微乎其微。
但,宋孝廉年轻时曾也有过远大的理想,可那时没人帮助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向上爬。
当有足够能力时,宋孝廉已经八十岁了,早已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碾碎了理想。
宋孝廉眼眶微红,苏秦的豪言壮语,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他将两坛美酒收好,没有继续品用。
宋孝廉拉着苏秦入座,笑道:
“你这孩子能有如此志向,为师心中极为宽慰!”
苏秦连忙道:
“让先生见笑了!”
宋孝廉摆了摆手,道:
“志向远大总是好的,谁年少时不轻狂呢?”
苏秦笑了笑,没有说话。
宋孝廉看着苏秦,道:
“你这小子深夜造访,肯定不只是为了给为师送酒吧?还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苏秦嘿嘿一笑,道:
“先生,学生想向您求一幅字。”
“求字?也对,你这小子字太丑了,该给你树立个标杆!”
说着,宋孝廉站起身,向案牍走去。
铺开一张宣纸,苏秦立刻开始研墨。
宋孝廉拿起狼毫,蘸了墨水后,却没有立刻下笔。
问道:
“你小子,想求什么字?”
苏秦眼睛滴溜溜一转,道:
“五良只该天上有!不知为何落凡尘!”
“嗯?”宋孝廉愣了一下,问道:“你小子,想用老夫这幅字做什么?!”
苏秦挠了挠头,道:
“您的这幅字,学生要当作广告之用!”
“广告?何为广告?”
苏秦笑着说道:
“先生,您说武国百姓若是知道,宋大儒说这五良液是天上琼浆,该作何反应?天下文人岂不是疯狂追捧?!”
宋孝廉闻言,登时横眉立目,伸手拍了一下苏秦的脑门,道:
“你这小子,竟把鬼主意打到为师身上了!竟让为师配合你使那商人的肮脏手段!”
苏秦揉了揉脑门,委屈道:
“先生,怎么能是肮脏手段呢?您说,学生这五良液香不香!”
宋孝廉此时仍是舌尖留香,点了点头,道:
“香!”
“酒好不好!”
“好!”
“该不该让武国百姓品尝?!”
宋孝廉愣住了,又伸手拍了一下苏秦的脑门:
“你这小子,又绕老夫!”
苏秦哎呦一声,苦口婆心道:
“先生,这么好的酒,本就该配您的墨宝嘛!”
宋孝廉瞪了苏秦一眼,被拍了马屁,心中也是欢喜的,笑道:
“下不为例,若是再哄骗老夫,便罚你禁足抄写诗经!”
苏秦嘿嘿一笑,不敢再说话。
……
带着宋孝廉的墨宝,苏秦满心欢喜地向外走去。
还没出宋府的大门。
便见宋诗诗波涛汹涌地迎面跑来。
少女站在苏秦面前,垫着脚,面带娇羞,道:
“苏哥哥,你这么晚来我家,是来找我的吗?”
苏秦苦笑一声,摇摇头,道:
“是向宋先生求一幅墨宝。”
宋诗诗闻言,双眼满是落寞,扁扁嘴,淡淡地说了一声‘哦’。
苏秦抬头看了看夜色,道:
“诗诗,时候不早了,下次见面咱们再聊,你快些休息吧!”
说罢,抬步便走。
宋诗诗欲言又止,想要留下苏秦,却没有说出口。
只能无奈看着苏秦离去。
宋诗诗气愤地跺了跺脚,暗道一声:不解风情,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月光洒在她的肩上,让少女显得更加落寞。
今夜注定夜不能寐。
……
同样夜不能寐的,还有安澜之。
躺在床榻上,安澜之微睁双眼,辗转反侧。
白天苏秦的事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
同时,还有登云楼那晚,挡在她面前的身姿。
安澜之想尽办法要将脑海中的画面驱散掉,可是,每当闭上眼睛,又会浮现出来。
我怎么总是想起他?明明很厌烦,为什么还会想起他?
安澜之在心中一遍遍的询问,但找不到答案。
她猛地在床上坐起,看着黑暗的房间,只能长叹一声。
翻身下床,披上一件皮袄。
安澜之来到院中。
微风拂过带着凉意。
安澜之紧了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