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衙前,
小狗子拿起鼓槌,狠敲鸣冤鼓。
不多时,
县令便命人出来询问,然后,将苏秦等人和小狗子带到了堂前。
湖田县令是个老头,看着骨瘦如柴,官袍穿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
老头姓郭,在湖田县做了十多年县令,两袖清风,受百姓爱戴,是个好官。
郭县令见堂下竟是小狗子,不由得眉头紧皱,忧愁地叹了口气。
又见苏秦模样,登时愣住了!
他是湖田县令,自然打听过苏秦。
而且,苏旺祖经常来湖田县,早已与郭县令碰过面。
他也从苏旺祖手中,拿到了苏秦的画像,以防将来碰面时,识认不出。
郭县令刚要起身行礼。
却见苏秦微微摇头。
郭县令会意,忐忑不安地坐回椅子上。
平复一下后,问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小狗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
“大人,小狗子差点被他们几个杀了!您看,这脖子上的伤,都出血了!”
说着话。
小狗子仰起脖子,展示自己的伤口。
郭县令见了,也是一惊,这伤若再深些,真就要了这孩子的命。
还没等郭县令问话。
小铃铛指着小狗子,对郭县令说道:
“县令老爷,是他先要抢我们的荷包!我们才失手伤了他!”
郭县令顺势看过去,瞧见小狗子手里捏着个荷包,已是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道:
“小狗子,这位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小狗子脖子一歪,道:
“不对,那拿剑的女人伤我时,我还没抢到荷包呢!
在伤了我之后,我才拿到荷包,要他们赔钱!”
郭县令眉头抽动,这明摆着是在狡辩,呵斥道:
“小狗子,将那荷包还给这姑娘!”
小狗子紧了紧握着荷包的手,执拗道:
“不行,他们要赔我汤药钱!”
郭县令惊堂木重重落下,喝道:
“你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
小狗子缩了缩脖子。
苏秦觉得有趣,这哪是在断案,倒像是长辈在教训晚辈。
小狗子眼眶微红,道:
“大人,要几文钱也好啊!”
郭县令长叹一声,道:
“是你有错在先,快还回去!”
小狗子紧咬下唇,轻哼一声别过头,不情愿地将荷包递了过去。
小铃铛笑着接过,道:
“小坏蛋!该让县令老爷罚你!”
小狗子怒哼一声,这时,他发现从进入衙门开始,这些人就没跪下行礼。
心里想着要出口气,
便对苏秦三人喝道:
“你们见了大人,怎地不跪?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秦三人不以为然。
小铃铛笑着说:
“哎呦,小坏蛋气急败坏喽!”
苏秦也跟着轻笑道:
“因为,我,不需要跪。”
小狗子道:
“怎么,你多生了一个脑袋?!”
苏秦笑着摇头,道:
“脑袋当然只有一个!”
“那你为何不跪?!”小狗子看向郭县令,道:“老爷,这您还不责罚他?!”
郭县令眼中无奈,道:
“他不跪,是因为整个湖田县,都是他的!”
小狗子懵了,一头雾水。
郭县令这时才绕开案桌,来到堂下,躬身施礼,道:
“下官郭松山,见过苏爵爷!”
小狗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眼中满是惊恐。
堂外围观的百姓们,也是一惊,议论起来:
“小狗子,惹了爵爷?!”
“这……这可怎么办,小狗子不会因此掉脑袋吧!”
“这爵爷也太年轻了吧,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先别管这些了,想办法救救小狗子吧!”
“别慌,有郭大人在,小狗子不会有事的。”
“……”
苏秦颔首,道:
“郭大人,无需多礼,以后咱们还需相互照顾才是。”
郭县令苦笑一声,道:
“爵爷,折煞下官了。”
苏秦看向小狗子,道:
“怎么了?害怕了?”
初时知道苏秦的身份,小狗子确实惊慌,但现在,却又不怕了。
小狗子一歪脑袋,道: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根本不怕你!”
苏秦竖起大拇指,道:
“行,有骨气!”
小狗子哼了一声,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