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被顾修远这一问,本来就有些不清醒的脑袋,现在更不清醒了。
掰开顾修远的手,沈晚不止是一点点的生气。
“你今天是在马桶里面吃的饭吗?”
顾修远见沈晚恼羞成怒,又把目光从她有些心虚泛白的脸上,挪到了小腹上。
低哑的嗓音有些阴森森的,“你肚子里的孩子,该不会……”
讲第一次沈晚还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可是这话再讲一次,沈晚就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了。
“顾修远,你就把我想得有那么脏吗?”
沈晚的手捏成一个小拳头,咬牙切齿,“你喜欢把绿色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戴,也不要拿这个来羞辱我。”
她真的是气急了,捶足顿胸都缓解不了自己的委屈。
见沈晚转身就冲进了卧室,顾修远也是一肚子火。
先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其他人的,就算是顾修远自己的,他都觉得有些荒唐。
明明每次他都是做了安全措施的,沈晚怎么可能就怀上孩子了,这事很不合理。
突然想到了什么,顾修远也跟着进了卧室,怒气匆匆地打开床头柜抽屉。
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一盒一盒,一个一个地挨个检查着。
当看到有两个包装袋上,人为的被戳上了不大不小的口子,顾修远愤怒地把东西全扔在了地上。
顾修远是真不敢相信,沈晚竟然敢这样算计他。
等沈晚走出浴室,顾修远拿着两个被人做了手脚的安全套,怼在沈晚的面前,“你来解释解释吧。”
沈晚被搞得一头雾水,接过东西看了一下。
看到上面破的地方,她就明白顾修远在想什么了。
“顾修远,如果你有病就赶紧去医院。”把东西随手扔在了床头凳上,沈晚走到床边坐下,心里很委屈。
沈晚怎么会知道,那东西是谁动的手脚,顾修远的东西,平时她连碰都不会碰。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我对你的怀疑了吗?”
顾修远狠狠地踢了一脚床头凳,“沈晚,你和沈万山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瞬间,沈晚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呆呆地坐在床边。
眼泪一滴,两滴……
落在沈晚的裤子上,晕开一大片。
沈晚曾经以为,不管她就算她的形象再不堪,也不会是沈万山那样的。
如今看来,都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她咬着自己的唇,直到感觉到有些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顾修远,你真的太过分了。”
顾修远的神情一滞,随即又立刻恢复冰凉,话语依然刺人,“我过分?沈晚,你敢说当初嫁给我,你不是为了钱吗?”
闭上眼睛,沈晚努力的维持着笑容,一股不可压制的酸楚,直冲眉心。
明明他讲的都是实情,为什么沈晚的心会这么痛呢。
到底还在幻想什么?
这么多年,难道不就是因为钱,才离不开顾修远的吗。
可是顾修远,你怎么就这么残忍,就这样无情的掀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顾修远站在旁边,很烦躁地看着故作沉默的沈晚。
顾修远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人直面自己的欲望和目的,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可耻的是,明明沈晚就带着目的嫁给他的,还要装作她是牺牲品,又当又立的样子。
“你说得都对,我还有什么好回答的。”沈晚的声音很冷漠。
抱起床头凳上的毛毯,沈晚结婚这几年第二次在沙发上睡了觉。
等顾修远早上起了床,满屋子也没有找到沈晚。
不管是他打电话,还是让家里的阿姨电话过去,沈晚要不是不接,要不是就直接挂断。
顾修远在家里,生着闷气的时候。沈晚已经在江滩的一家咖啡厅,安静地等着昨天晚上约好的贺聿怀了。
上次就说要请贺聿怀吃饭,一直也没找着机会。正好沈晚也需要放松一下心情,昨晚睡觉前就约了贺聿怀。
出来走走,总比一直闷在家里好受些。
贺聿怀走进咖啡厅,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沈晚。
他用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在沈晚的对面坐了下来,“大科学家,今天怎么不上班?”
沈晚用手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瞪了一眼贺聿怀,有些尴尬地笑着,“贺聿怀,你怎么越长大越调皮?”
看着贺聿怀还有些孩子气的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沈晚的心情都好多了。
果然不管看着谁的脸,都比看着顾修远那张冰山脸,让人愉悦些。
“我问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贺聿怀看出了她有些不在状态,把一个袋子推到沈晚的面前,“上次没想到能见到你,就没有带礼物给你,今天给你补上。”
“这几天有点事要处理,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