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
“草……顽皮狗出来挨打。”
林律这才把目光放在了缝合怪上，密集恐惧症患者估计会当场血压拉满。
好在林律连伊碧塔斯的触手play都经历过，好歹是对猎奇物有了一定的抗性……但这不代表他就不会感到恶心，怪物全身四处蠕动的人类肢体，让人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突然有种想要抱走卓娅跑路的冲动。
“嘶……不能对明日的泰拉置之不理啊……”
林律放弃了逃避可耻但有用的念头，转身将捆在诺亚重机上的黑刀红刃取下，倒立插在地面上。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历，你还是带卓娅走吧！我来为你们争取时间，快走！”
瓦列里沉声喊道，他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向前一步，低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卓娅。
他很想要摸摸卓娅的脑袋，告诉她没事，但是他唯一的右手在握着武器。
握着武器，就不能拥抱她。
放下武器，就不能保护她。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总让人笑不得。
“瓦列里大叔，老爷爷他……”
卓娅环顾四周一圈，却找不到给她背包的老爷爷。
当她看到已经失去人性与理智的耶格尔时，她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
“……”
瓦列里只是叹气。
卓娅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她转头看了一眼林律。
林律也懂了，他怎么会不懂呢？但他神色坦然，没有半分愧疚之意。
如果林律能够再早来一点，如果他没有优先去处理那四只感染者母体，也许事情的发展就会不一样。
谁想的到？
谁他妈的想的到？
林律笑了，他还是太天真了。
自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自以为是的正义英雄，终究不过是在自以为是罢了。
林律做好了被女孩埋怨的心理准备，但他绝不会认错，绝不会认同，也不会低头。
然而，预想之中的怨恨没有诞生。
卓娅默默地取出左轮法杖，对准缝合感染者的怪物。
女孩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
也许是沦为野兽的感染者，也许是这个大怪物。
但绝不会是这个原本远离纷争，远离灾难，远离危险的男人。
他本可以在舒适安全的地方过着乐呵呵的生活，但他却因为无意间听到了一通求救讯号，孤身一人义无反顾地跨越无边无际的荒漠。来到这座满是怪物与野兽的城市，来到这座被乌萨斯帝国放弃的城市，来到永远不会有军队支援的城市，来到这个没有希望的城市。
什么是正义？
卓娅在林律身上看到了她所向往的正义。
尽管女孩的表情中还有些许茫然，曾经所相信的都摇摇欲坠，但继承自父亲的装备，她却从来没有真正松开手。
那个单纯美好，关于正义与保护的信念，就算亲眼见过最糟的现实，她也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
“为了他们。”
卓娅紧紧地握着源石技艺触发装置，稚嫩的小脸浮现出一股狠劲，少了几分无措。
“为了他们。”
林律不由得感慨道。
他越来越欣赏卓娅，目光也变得柔和许多。
他有一种直觉，过去的自己也一定和她一样吧。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背负着重要的人一同跨越。
“大叔，多坚持一会，再多看一会。”
林律眯起左眼，他能够看到瓦列里的生命状态，犹如风中残烛。
林律不会对瓦列里说出“努力活下去”的话，那是对这位战士的侮辱。
“即便是乌萨斯这片冻土，也会开出小小的花。再漫长的夜也会有结束的时候，太阳会升起，春天会照常来。”
林律的手指轻轻抚过诺亚重机黑金色的车身，他的目光看向缝合怪物，却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
“你所认可的女孩也会长大，花朵终将绽放，结束这一切苦难。”
第一百三十章 诺亚武装（4k）
“你……”
瓦列里望着男子瘦削的身影，所有的言语都被掐在了喉咙，无法说出来。
他从男子的眼角处看到了一抹惊艳的钴蓝，肃杀四方，镇压宵小。
林律扭动着手腕，淡淡道：“prts，诺亚重机的武装模组能用吗？”
“时刻为您准备，博士。”机械女声毫无情绪的说道。
林律深吸一口气，翻转手中漆黑的移动终端，在虚拟的键位深深地按下5——5——5。
“awakening！standing by！”
诺亚重机车后身重重落地，原地高高立起，不断地转动，分解，再分解。如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