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的事,你倒是看看乖不乖!”
诗怀雅误以为陈是在嘲笑她,于是气冲冲地抱着一叠卷宗“砰”地一声摔在陈的办公桌上,扬起些许的尘灰。这十天以来,陈一直忙碌于最前线进行指挥作战,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坐在办公室里。她也提前吩咐过,不许任何人乱动她的座位,就连办公室的清洁都是她自己来。
陈晖洁的目光从厚厚的卷宗转移到诗怀雅。
她愣了愣,就连抿在嘴边的咖啡罐都停住了。
“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陈皱眉地问道。
从诗怀雅进来办公室到现在,陈才注意到对方的形象。
诗怀雅侧脸上贴着创可贴,脑袋缠着一圈绷带,深色大氅底下的衣物不是平常紧身的近卫局制服,而是略显宽松的私服,贴在身上映出奇怪的轮廓。陈晖洁仅仅是扫视了一眼,就明白诗怀雅的状态不比她好上多少,从双方的体质来说,也许这只母老虎状态更糟。
“执行公务的时候受伤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诗怀雅回想着今天经历的一堆烂事,自己险些就在近卫局的二五仔手底下香消玉殒,如果不是遇到了罗德岛的博士出手相救,她现在也没机会站在这里和眼前这个八婆废话。
“执行公务受伤是所有人都不希望发生的事,这种事当做正常情况的人脑子才不正常。”陈警司凝视着诗怀雅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她观察着对方的伤势,喃喃自语道,“你今天值勤的区域不是在龙门市区吗?这里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你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体恤同事。”诗怀雅稍稍放松翘起的眉毛。
“不,我才不在意你受伤多么严重,我只是好奇为什么龙门市区会发生能让你受伤的事,难道是有人趁乱抢储蓄行了?”陈晖洁丝毫不顾及气到尾巴都竖直的诗怀雅,她把手探向堆高高的卷宗,她若有所思道,“虽然大家都说你是近卫局的吉祥物,你的背景身份远比你的实力有用。但我知道,你的能力绝对胜任高级警司的职位。”
陈警司凝视着诗怀雅,认真道:“能让一位近卫局高级警司身负重伤的案件,绝对不比两年前追缉那帮贩毒的不法分子差。偏偏是在今天发生这种事,还是在你管辖的市区范围……龙门这座城市到底是怎么了。”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叹息。
“不管发生什么,守护好这座城市是我们的职责,怎么?你害怕了?不想干的话就赶紧辞职,我会接管特别督察组,你就安心地去维多利亚和大学同学一起在乡村开拖拉机吧。”
诗怀雅本来还因为对方的漠视感到愤怒,但听到陈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完全称得上高级警司这个位置,心情高低起伏。
诗怀雅有些开心,但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然而陈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喝着苦涩的无糖黑咖啡,任由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里,感受着淡淡香气的余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喝不惯诗怀雅放在休息室里任由大家随意使用的昂贵咖啡机与精选咖啡豆,反倒是这种平民价格的罐装饮料能让她感到安心。
“喂,你倒是……反驳一下我啊。”
诗怀雅看着陈八婆一幅事业受挫的模样,她忽然有些慌了。
哪怕她的目标是真的想要接管近卫局,站在龙门的最高位置。但这还是诗怀雅第一次看到这个工作狂表现出失落低沉的模样,这才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自己能够堂堂正正地打败这个在近卫局凭借自己的努力博得声望,威严满满的特别督察组组长。
“是啊,我怕了。”陈晖洁很想这么说,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但她轻轻摇了摇头,她所作出的努力从来都不是为了得到某个人的认可,她不过是为了……问心无愧罢了。
陈忍住叹息的冲动,将罐装咖啡一饮而尽,随手扔向远处的垃圾筐。
易拉罐成功扔中垃圾筐中心,这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告诉我,今天的龙门市区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龙门外环又发生了什么事。”
陈与诗怀雅两人相视了一眼,彼此都敏锐地察觉到一个细节。
作为近卫局的高级警司,她们的信息交流居然被屏蔽到这种地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就算是以情况紧急事务繁忙为由,也不应该对同一个城市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获,更何况她们的职权本应该掌握这些信息,这是近卫局最基础的工作。
这说明了……
龙门高层的人在她们为了保卫龙门拼死拼活的时候,做了不希望她们知道的事。
诗怀雅看着陈的目光稍稍变动,她收敛起因为不擅表达情绪而故意做出的攻击性。
“当你们在龙门外环抵御整合运动的正面进攻时,我们这边也没闲着。龙门贫民区出现了未曾有过档案记录的暴乱组织,自称为‘龙门新生’,在贫民区里干尽打砸抢杀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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