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门庆让李四先行一步,回去找机会再联系韩爱姐,希望能够通过韩爱姐能了解到高俅、蔡京和蔡攸等人是如何谋划构陷自己的。
李四毫不犹豫的便走了。无论怎么说,他和张三的好日子是西门庆给的,要是西门庆倒了,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李四走后的第三天,西门庆将庄子里的事都交代给了岳飞、牛皋以后,带上时迁、小红、扈三娘、玳安、来安和三个亲随,各骑一匹快马——小红和扈三娘当然是男儿打扮,沿着官道,风驰电掣般得往东京方向奔驰而去。
为了能够早日赶到东京,西门庆等一行人基本上是天黑尽了才找地方打尖,天一亮,便上马走了。夏日里,昼长夜短,如此赶路,甚是辛苦,但是西门庆必须赶在高俅等人真的将他告到了宋徽宗面前之前,和自己咋东京城里的亲戚见上一面。
西门庆等人中间除了那小红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外,一路之上叫苦不迭外,其他人都没有一句怨言。
可是小红是童娇秀的丫鬟,就是西门庆也不愿意多说她一句,其他人就更不会去撩拨她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离开独龙岗的第六天晌午时分,终于到了东京城。
西门庆先安排时迁、扈三娘、来安、玳安和亲随进了生药铺休息,小红先去枢密府打听童贯在不在府中,自己则先去见干爹曹祥。
曹祥不在家里,但是曹祥府上的人都认识西门庆,一面毕恭毕敬的请他在客厅里等候,一面派人去宫里知会曹祥。
直到戌末亥初,曹祥才从宫里回来。父子二人向见,西门庆急忙磕头请安。
“最近这些时日,官家在延福宫中玄修,一概人等,谁也不见,为父得在宫里陪着,所以就回来得晚了些。”曹祥一面由他的娘子侍候着脱去官袍,一面问西门庆道:“庆儿,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先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啊。”
“儿子没有法子,事情太过紧急了。”
“什么事这般的急啊?”
“高俅、蔡京和蔡攸等人最近准备对儿子下黑手。”
“下黑手?下什么黑手?”曹祥换上了便装,双手在胸口抹了抹,将胸口衣服的褶皱抹平:“你又怎么知道他们
要对你下黑手的啊?”
西门庆道:“儿子不敢隐瞒父亲,儿子在蔡京的府邸里埋有眼线。”
“哦,你在蔡京府邸里还有眼线?”曹祥坐下以后,端起一杯茶水,悠然自得的道:“那你说说,他们准备如何对你下黑手啊?”
西门庆道:“他们要构陷孩儿勾结梁山贼寇!”
曹祥愣了愣道:“你不是最近才与那梁山贼寇厮杀了一场吗?杀得他们落花流水,你怎么会勾结梁山贼寇呢?如果他们真要这么构陷你,你就让他们去构陷,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西门庆道:“不成啊,父亲,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这又是为何啊?”
西门庆看了眼曹祥的娘子和左右的仆人,曹祥明白意思,先打发他们下去后,道:“儿啊,你不会真和梁山贼寇有勾结吧?”
“回禀父亲,儿子和梁山贼寇确实有勾结。”西门庆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这……”曹祥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如果你真和梁山贼寇有勾结,那任谁也救你不得啊!”
“父亲勿恼,请听儿子慢慢的说。”西门庆以一种从容不迫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的淡定语气道:“儿子初入祝家庄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一万梁山贼寇杀来,就算能调动东昌府和东平府的官军,那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啊!再说那李家庄早就和梁山贼寇有所勾结了,就是那个李应给梁山贼寇引的路来攻杀儿子;而扈家庄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请问问父亲,儿子怎么办?儿子那个时候如果不和梁山贼寇勾结,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你打不过可以跑啊,你干嘛非要和梁山贼寇勾结在一处呢?”
“儿子这也是为父亲和我那岳丈大人作想啊!”
曹祥可不想和什么贼呀寇呀的扯上关系,他一听西门庆要将自己也卷进去,只恨不得翻脸才好,断喝一声道:“西门庆,这话可乱说不得。”
“真是这样,请父亲容禀,蔡京、高俅、蔡攸等人其实都已经远离了官家,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最后将他扳倒,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呢?”
曹祥不做声,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正是因为他们还有爪牙遍
布朝野。高唐州知州高廉是高俅的爪牙,大名府的梁中书和江州知府蔡九是蔡京和蔡攸的爪牙,官家之所以没有最后下决心扳倒他们,正是因为忌惮这些人。”
“这和你勾结梁山贼寇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啊!”西门庆凑近曹祥道:“请问爹爹,这些人您老人家能动的了他们吗?”
曹祥沉吟道:“官家且不能,咋家就更不能。”
西门庆主意到,曹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