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举动为乐,基拉哈尼人却以军纪严明著称。但这只限于战场上,战场之外有着其他的活法……在这下城区,如果不想让家里的小崽子挨饿,脑子就得放灵光点。
达加走上前去,踢开没来得及避开的咕噜人,指了指车上的集装箱:
“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我要检查。”
“是商船的补给,达加。”一个‘塔沃安’说道“食物,还有日用品。”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真话呢?”达加拎起锤子,在集装箱上哐哐的敲了两下“打开让我看看!”
“好吧好吧,别急躁。”‘塔沃安’叹了口气“要不别搞这些了,我直接付钱得了?”
达加冷哼一声,他凑近这个管事儿的‘塔沃安’,几乎把自己的脸顶到了她的喙上:
“你不打开,我怎么知道你该付多少呢?”
‘塔沃安’深深地叹了口气,发出了吱吱的感叹声,她招了招手,对旁边一副惴惴不安的咕噜人说道:
“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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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还是计划内。
吉格亚尔人切利斯·扎尔有些神经质的敲打着操纵杆,目前看来,一切都和船长霍德·哈恩所预测的一样——在码头遇到临检,或者说遇到敲竹杠的基拉哈尼人很正常,他们的嗅觉很灵敏,那样一来想要藏住两个圣赫利人和一个圣西姆人可要花点力气,特别是这个圣西姆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迷上了锻炼肌肉,每天身上味特别冲的状态下。
现在,圣西姆人和两个圣赫利人不在集装箱,而在车子的夹层里头,数层特制的(走私用)金属板隔绝了低端扫描器的探测,而集装箱里面放的东西可以有效掩盖住他们留下的气味。
两个咕噜人握住把手,用力一拉——
达加往前走了一步,立刻捂着鼻子退了出来。集装箱里面塞满了食物……当然是吉格亚尔人的。
一般来讲,吉格亚尔人用在船上的是给下等种族的口粮。这种口粮看上去就像是冒着泡的膏体,装在鞍囊形的容器里面,气味并不好闻但是可以接受,勉强能吃。而现在集装箱里面的,是一个个并没有完全密封的容器,里面装满了某种吉格亚尔人可能会爱吃的腌制食物,腐败混合着某种刺激性的调味料的气味充斥着整个集装箱,打开的时候几乎变的肉眼可见一样向外蔓延。
站在门口的达加被这股恶臭猛烈击中,当那味道混合着空气扑面而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眼泪都一起下来了。
他骂骂咧咧的退到一边,狠狠抹了两把脸:
“你是故意的吗?!”
“所以我都说了不要打开啊……我知道你受不了这个……”
虽然‘塔沃安’一副无咕的样子,但是这里头藏了东西这一点毋庸置疑。达加一脚踢在他背着甲烷罐的跟班身上:
“你!去看看里头藏着什么东西?”
咕噜人不害怕气味,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带着面罩,闻不到外面的东西。两个咕噜人走进那个恶臭的集装箱,很快在里头找到了密封得很严实的罐子。他们眼睛一下子直了——
“是‘浸液’!”
这是一种咕噜人经常享受的致幻药剂,有成瘾性。差不多一个世纪之前,博爱之城中的吉格亚尔舰长试图在这玩意儿里头中投放令其绝育的毒物,作为报复咕噜人攻占了他们的居住地并将巢穴捣毁。而协调司未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最高议会并未彻查此次事件,涉事舰长也未被拘捕,最终导致了咕噜人叛乱的爆发。
那次叛乱的最后,圣赫利仲裁者带领舰队将咕噜人的母星焚烧,并在博爱之城同步直播,让叛乱者看着自己的家乡数以亿计的同胞丧命,以绝对的暴力和恐怖镇压了咕噜人的叛乱。而咕噜人在叛乱中表现出来的勇猛和毅力也被星盟看中,允许他们加入军队,这让他们有机会在战场上为星盟而死。臣服的咕噜人将其看作是自身地位提高的表现,由此敬仰着圣赫利仲裁者。
特工艾伯特·弗克利将其看做是【自己从娘胎里出来到现在为止所遇到的最夸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即使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个世纪,吉格亚尔人的货物里头搜出‘浸液’依然是让人感到头皮发麻,极富象征意味的事情。
“你们!”
“小声一点,我们没打算干什么!”‘塔沃安’连忙说道“我们就是倒货而已,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倒什么货?这东西又不是管制品,有必要这么运吗?”
“当然有必要!”‘塔沃安’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在博爱之城不是管制品,但是在舰队里是管制品啊!”
达加明白了。
因为‘浸液’有致幻性,所以在舰队里的咕噜人肯定是不能嘬的,他们顶多嘬点苯就了不起了(多半还嘬不到)。而这时候如果有人通过货物交接的时候运了‘浸液’进去,那价值甚至超过黄金,霍德·哈恩可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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