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还好。”商云湛放下臂弯，弹了弹烟灰。
“小艾现在怎么样了？学校的事，定下了么？”司律言走到旁边休息沙发里坐下，跟着点了根烟后，抬眸瞧向商云湛。
“哈佛，四月份过去。”
男人言简意赅，司律言若有所思点点头，夹着烟的手捏了捏眉心，头疼道：“灵灵还在家里闹，不愿出国治疗，非得留在北城。小艾愿意到国外念书，倒也省去不少麻烦。这些年，多谢你替我照顾她。”
“是小艾争气。”清冷月色中，男人神色淡淡，完全看不出喜怒。
话虽然这样说，司律言早前就已经打听过乔艾这些年在云江县的情况。
只当商云湛是在谦虚，不揽功劳，便也愈发欣赏。
“也许就是佛家常说的缘分吧。”
司律言笑笑，对商云湛道：“小艾是个很好的孩子......灵灵闹那几出实在是不懂事。现在那些风言风语，还没完全平息。继续呆在北城，引起的非议难免不少。她到国外专心学些几年，也当是避避风头。等她留学回来，必然前程似锦。”
听出司律言的弦外之音，商云湛颔首。
这时，秦东的电话打了进来，商云湛没多避讳接听。
“司叔，我有点事，先走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艾过来了，在楼下。”
司律言长指微顿，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站了起身，手搭在商云湛的肩膀，目光深沉道：“灵灵被她妈妈娇惯坏了，性情是跋扈了点。小艾是个好姑娘，我没有儿子，就这俩闺女。云湛，好好待小艾。”
说完，他收回手道：“先过去吧，别让小艾久等。”
商云湛指间香烟在烟灰缸捻灭，携着淡淡烟草味的白皙大手抄进西裤口袋，出了露台，往电梯方向过去。
等电梯时候，一道曼妙身影追了出来。
“商总，这么快就走了啊？”
女人身材高挑，裸粉色修身抹胸晚礼服几乎裹不住傲人身材，轻撩鬓边秀发，举止妩媚，巧笑盼兮。
“有事？”
“林总方才见商总您喝了不少酒，担心您不便，特意让我来送送商总。”
女人伸来的手还没触碰到他衬衫，就被他稍一偏身避开，从容不迫的气场，散发出冰冷慑人的气息。
商云湛俊容沉铸如常，高深莫测的只是那双愈发深沉的凤眸，盯得女人心里发怵，表情都显得僵硬。
只想到刚刚林总的叮嘱，周姝又不甘心这样轻易放弃，她手放在额头里，佯作头昏甩向商云湛。
男人下意识避开，周姝心一横，不管不顾直接扑向商云湛。
位置的缘故，商云湛猝不及防退一步就被避到了角落，被女人使劲贴贴，顿时黑了脸，沉声呵斥：“让开！”
电梯忽然这个时候打开。
乔艾跟秦东从电梯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商总。”秦东唤了声，视线落在贴着商云湛的周姝身上，不由一愣。
乔艾认出浓妆艳抹的女人是周姝，也不由愣住，诧异的喊了一声周姝。
气氛一瞬微妙，商云湛拂开周姝：“自重！”
“原来是小艾啊，一段时间没见，过得还好吗？”周姝似乎也不觉得尴尬，撩拨了一下卷发，热络熟稔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多熟呢。
乔艾垂直在两侧的粉拳微微紧握，走到商云湛跟前：“多谢关心，我很好。只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你还一点都没变呢。”
少女醋意横生，不单止是周姝，商云湛跟秦东脸上多少都有点诧异。
“人贵在自重，还是别太轻贱自己的好。”乔艾憋出一句话，扭头对商云湛道：“先生，很晚了，先回去吧。”
看着三人进入电梯的身影，周姝脸色难看至极。
同时又不禁诧异，乔艾跟商云湛在一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