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微微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这次自然是阿聿赢了。”
“凭什么!”
宗修辰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垮下脸,一脸不爽外加不甘心的瞪着她。
简洁却一本正经的理所当然分析道。
“虽然你是拿到了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件事的背后是皇帝在暗箱操作。但是找回官银可是阿聿的功劳,而我们又不能直接拿证据与皇帝对簿公堂,所以这个证据根本用不上。以此来看,这,还是阿聿技高一筹,不是吗?”
“找回官银跟他有毛的关系?!这不是你找到的吗?!”
宗修辰气急败坏的反驳着。
简洁却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说。
“是啊,是我找到的,但是……我和阿聿是夫妻,我找到的,难道就不是他找到的吗?”
“你!你耍赖!”
宗修辰彻底明白了,看着这个笑得一脸狡猾的女人,顿时气急败坏的抓了抓脑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说。
“你……你从一开始就在诓我!”
“哎呀,现在才发现啊,小王爷,你反应也太慢了吧。如果是阿聿,他一定不会被我诓到,所以,由此看来,还是阿聿比你厉害。”
简洁理所当然的说着,那话里话外全部都是对赵聿的偏袒,听得宗修辰一阵心伤,西子捧心的捂着心口,控诉道。
“你……你……你这个无情又狡猾的女人……”
“随你怎么说。”
简洁微耸了耸肩,完全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与态度。
宗修辰彻底郁闷了,噎了半响,这才委屈巴巴的冲一旁看戏的赵聿控诉道。
“师兄,你看你女人……”
“活该。”
赵聿却幸灾乐祸的冷笑一声,一把搂住了小女人的腰。
而简洁也顺势靠进赵聿怀里,那恩爱不疑的模样,看得宗修辰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发不出,只能用那双妖冶的丹凤眼瞪着他俩。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宗修辰狠狠地吐槽,深吸几口气,反复平复着心中的情绪,这才僵硬着笑容对他俩比了一个大拇指。
“算你们狠。你们两个人,我一个人斗不过!”
说罢,宗修辰转身就要走。
“阿辰,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赵聿看着他的背影,轻淡又带着无比认真的口吻提醒着他。
宗修辰脚步微顿,轻撇撇嘴。
‘想赶我走?哼,就不让你得偿所愿!’宗修辰心思一转,头也没回的扬手挥了挥。
“后会有期。”
说罢,一个纵身,用轻功飞走了。
而宗修辰的去留,简洁与赵聿并没有在意,眼看时辰越来越晚,二人便随意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
至于这件案子的情况,也由张梁的兵快马加鞭赶回皇城给皇帝送信。
当然,皇帝早就知道了赵聿已经把官银找了回来,顿时气得又把御书房里的笔给折断。
“孙公公!”
“奴才在。”
“善后!”
“是,皇上。”
……
辰时。
鹤庆县县衙牢中。
一个衙役端着一份纸笔,走到一个牢房前,并将牢房的门给打开后,就把纸笔给端了进去,放在了案几上。
“刘大人,您要的纸笔已经拿来了。”
刘卿一愣,下意识抬头看着那个衙役,瞳孔微微一缩。
而那衙役忽然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
“想要保全自己的亲属家人,您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罢,直起身,声音又变成之前那般大的对他恭敬说。
“属下这就帮您准备酒水。”
随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牢房,再次将牢房的门上锁。
刘卿早在那衙役在自己耳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浑身血液凝滞,后背发凉。直到听到牢房门再次打开关闭上锁的声音,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僵硬着脖子低下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纸和笔,略微痛苦的闭上了眼。
几许挣扎以后,刘卿再次睁开眼,带着决绝,低声轻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说罢,拿起桌上的笔,沾了沾已经研好的墨水,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认罪书。
‘罪臣刘卿,利欲熏心,贪图富贵,妄图私吞官银,枉顾百姓的生死,辜负圣上的信赖。如今被王爷识破,罪臣悔不当初,罪臣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但望皇上能够看在罪臣多年尽心职守的份上,放过罪臣妻儿,这一切都是罪臣的过错,与他们无关,罪臣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罪孽,望圣上开恩!——刘卿绝笔。’当刘卿写下这份认罪书以后,便沉重的放下了笔,微微仰头,看着牢房的气窗,看着外面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