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北却是嘲讽一笑,,回道:“惭愧?我为什么要惭愧?你是对我很好,可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真当我是傻子!在你心里除了云莺,你根本再装不下任何人!
我不过是你给发泄感情的工具罢了,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爱过我,宁采诗的到来就是最好的见证!宁采诗一来,你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你又何时管过我的死活,我对你,只有恨!”
紧接着,林阿北便又把矛头指向了宁采诗。
“宁采诗,我自知在身份还是才情上都比不上你,但你也不要得意,穆乾心里除了云莺不会再有别人了,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你就是云莺的替代品!”
穆乾听了,冷眸像刀子一样射向林阿北,可他又担心宁采诗会多想,又转头看了眼宁采诗。
而宁采诗现在,却显得比之前平静多了,她知道林阿北这是气不过,想要挑拨离间,替代品吗?她心里的确很在意,可却不是现在!
宁采诗沉淀了一下情绪,随后没有任何表情地回道:“林阿北,我是不是云莺的替代品,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这样自欺欺人,不觉得很可笑吗?”
此时,向凯已经爬上东边的围墙,展涛也上了屋顶,只待时机,趁林阿北放松警惕时去救人。
林阿北被宁采诗的言语刺激到,紧而情绪有些激动,言道:“我自欺欺人?那你呢,你又何尝没有自欺欺人!你嫁进王府又岂是自愿,你心里又何尝没有恨过!我不相信你对烨王没有半点留恋之情,你对穆乾百般讨好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私欲?你!真心的问自己,你真的爱过穆乾吗?”
宁采诗听了,却是笑了,笑得是那样张狂,那样放肆,仿若所有人都不认识她了,就连穆乾都有些惊疑。
可是瞬间,宁采诗便又冷下脸来,冷若冰霜的面容不亚于那冰窟雪山,她冷眼看向林阿北,道:“不要一脸你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在这里随意言语,你真的了解我这个人吗,又或是你真的知道我的过去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为自己抱屈,却不知其实是在自取其辱!
我以前是没爱过穆乾,不代表现在没有,你现在说的只不过是你自己心里想的,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和穆乾之间经过什么你知道吗?你了解吗?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把自己的悲哀强加到别人,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宁采诗你给我闭嘴!”
“呵!怎么?你自己活得不如意,还不能让别人说是吗,可我偏要说!如果你觉得你所付出的爱才算是爱,那我告诉你,你的爱太卑微,太自私,让我看不起!
你想要不过是穆乾的宠爱和冀王府能带给你的荣殊,你一直想不断索取,想要得到更多,却不知付出,你自己都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里说我到底有没有爱过!”
林阿北不就是想激怒宁采诗,让宁采诗与穆乾之间产生嫌隙吗,林阿北成功地激怒了宁采诗,但是她的言辞已经超出了她宁采诗的底线,林阿北没有想清楚激怒宁采诗的后果是什么,宁采诗早就说过,不让她痛快,那他们也就别想好过!
“林阿北,你知道为什么柳妃与你一同进府,柳妃是侧妃,而你只是个侍妾吗?那是因为你心机太重,柳妃虽然小家子气,但是她本性纯良,不像你时刻都准备着霸占穆乾所有的爱,可到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宁采诗话语一落,一时寂静无声,一院静得可怕。
他字字诛心,将所有人说得无一丝声响,王妃所言虽句句戳中林阿北的弱处,但都听得出来,王妃所言句句属实,王妃对王爷的心也是日月可昭。
穆乾也没想到,林阿北的一番挑拨,却是让宁采诗说出了那么多心里话,此时他确信,宁采诗对他已是死心塌地,两人再无任何嫌隙,曾经的生死相随也可能在将来的莫一天成为现实。
一次又一次地被宁采诗揭开伤疤,林阿北此时已将完全被怒火和不甘冲昏了理智,她现在只觉得宁采诗在她面前十分碍眼,早已忘却自己现在是在逃命,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宁采诗死,只要宁采诗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她了!
林阿北举起匕首冲向宁采诗,怒道:“宁采诗!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