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表姐不在家,臣女也只好回去了。”
其实她很想多与他聊会儿,可是毕竟男女有防,她也不好多留。
“本王送萧小姐一程吧。”
穆梓突然开口提到,萧芷墨愣住,她没听错吧?他要送自己回家!
“本王正好找令兄有事。”
听到他的后半句话,萧芷墨送了一口气,可是她又有一点小小的失望,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桃花运来了呢。
明瑟恭送了穆梓和萧芷墨,穆梓便牵着马步行与萧芷墨一起回了萧府。
可是这一路上,萧芷墨一直心神不宁,她总觉得跟穆梓同行有些别扭,两个人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萧芷墨一个女孩子尴尬得要命。
萧芷墨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心中暗暗苦恼,为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这让平时喜欢喋喋不休的她,怎么受得了这么安静的时刻!
“萧小姐!小心!”
一声急切而满是担忧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突然一只大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进一个十分宽厚的怀抱,一辆马车从身边疾驰而过,两个人顺势便滚在了地上,才堪堪避过了马车。
李傲邦和香仪大惊,都叫着各自的主子的名字,还好有惊无险,并没有出什么事!
而地上的两个人,穆梓将萧芷墨护在怀下,萧芷墨还在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扑闪着那双迷离的双眼,此时的她是那样小鸟依人、楚楚动人,仿若受惊了的绵羊,温顺可爱,穆梓不由看呆了。
“王爷?您没事吧?”
李傲邦焦急的呼唤响在耳边,穆梓回神,站起身把萧芷墨拉起来,问:“萧小姐,你没事吧?”
香仪走过来,拽过萧芷墨上下检查着,担心道:“小姐您没事吧?可吓死奴婢了,您要是出了事,奴婢可怎么向老爷和少爷们交代!”
萧芷墨定了定神,忙回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刚才她只顾着生闷气了,竟是没瞧见前边路上的状况,要不是穆梓,她可能横尸于此了。想到此,她便不由看向穆梓,心中万分感激。
穆乾和青玉堂的来往书信还在穆烨的手里,那书信一日在穆烨手上,他们便一日都不可能安下心来,穆乾是如何与青玉堂有着长时间来往的,又因为什么与青玉堂联系这么紧密,就算宁采诗不问,她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只是这些事穆乾不跟她说,那她也没必要去问,有些事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可以。
但是以免夜长梦多,宁采诗便自作主张,趁穆乾不在的时候,潜进烨王府去偷盗书信,可是她什么也没找到。
第二天晚上,宁采诗又去了飏王府,穆烨与穆飏兄弟二人一条心,既然书信没在穆烨这里,那就应该在穆飏那里。
果然,宁采诗在穆飏的书房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并且还有了意外收获,竟然让她看见了穆烨、穆飏和穆麟三人暗中结党营私的花名册。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穆飏这里,想必穆飏就是他们兄弟三人的主心骨。
也难怪,穆飏手上有兵权,兵权比任何权利都有实用。
宁采诗把书信和花名册一并带走了,也许以后会有用处,但是这件事不能告诉穆乾,若是让穆乾知道了她又管他的事,又该跟她生气了,那花名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便不能用。
宁采诗回到冀王府时,穆乾还没有回来,宁采诗趁此先将花名册藏了起来,然后赶快找出一身衣服,把夜行衣换下来。
可宁采诗刚把衣服脱下来,就有人进来了,宁采诗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万分警惕,立刻拿外衫挡住上半身,看着进来的人。
穆乾被宁采诗这一举动吓得可不轻,他顿住脚步,愣在那里,不明白宁采诗这又是怎么了。
宁采诗见到是穆乾,虚惊一场地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你呀!吓死我了,你进来时怎么不敲门呀。”
一边说着,宁采诗一边很快地将里衣穿上。
穆乾一头雾水,他进自己的卧房还用敲门?再说了,他以前可从来没有敲过门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穆乾走过去,问:“怎么了?你还怕有别人进来呀。”
可又有谁敢不敲门便进主子的卧房,宁采诗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还说错了话,一时语塞。
这时,穆乾看到床上扔的夜行衣,不由皱起眉头,难道丫头出过门?
宁采诗见他将视线投到了床上,心中不由一惊,穆乾回来得太突然了,她还没收拾好残局,她想去拿床上的衣服,却没想到穆乾先她一步将衣服抢了过去。
穆乾眉头紧锁,面色极为难看,压着怒火道:“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