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乾伸手拉她坐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抱着她,说道:“我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担心,我现在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宁采诗依旧不肯放过他,用力掐住他的右肩,咬牙切齿道:“好多了,没事了是吧?”
穆乾顿时呲牙咧嘴了,“死丫头你干什么,疼!你快放手,疼呀!”
穆乾紧皱着眉头,被宁采诗掐的生疼,她是学武之人,用的力道很大,本来没什么事了,也被她掐出事来了!
宁采诗却是不肯放手,穆乾只能用力将她的手扒下来,也不忘埋怨道:“你又抽什么疯,谋杀亲夫呀!”
宁采诗负气,扭过头不理他。
穆乾既气又无奈,这丫头又跟他怄气,受伤的明明是他,她生什么气。
穆乾用手钳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来,双眼眯成线看着她,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冷冰冰的话语从他嘴里冒出来。
“这几天不管你了,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是不是?”
穆乾阴沉的表情的确很可怕,不过对于宁采诗来说毫无感觉,那种强硬的手段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宁采诗一点都不留情地用力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道:“欠收拾的是你,别总觉得我会怕你似的,不要奢望我会做你的安分王妃,除非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说完,宁采诗扯出一抹挑衅的笑,从穆乾怀里跳出来。
穆乾听后直接愣了,曾经说好的安分地做他的王妃的,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这丫头还是不太好掌控呀,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变成妻奴了?
不过话说回来,千年前那个兴天下亡天下的巫族圣女,就连男人都自叹不如,又怎么可能会在千年后屈尊于一个男人的“压迫”下?
宁采诗不知道穆乾又在想什么,她似有意又似无意转眼看了眼床榻,突然想起什么,便又对穆乾说:“对了,我明天想带敬桓去宫里溜冰,你要不要一起去?”
溜冰?!
怎么又想起溜冰了?不过他还真不放心她出门,身体刚刚有了气色,就又想出去折腾!
“你身体刚好一点儿就要出去,又胡闹是不是?”
“哪有,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受拘束的人,而且我身体没问题的,我自己就是大夫。”
这话说的,倒是让穆乾哑口无言了,她会医这件事吧,总能让她当做各种理由。
第二天,在穆乾毫无魄力的压制下,宁采诗还是带穆敬桓进了宫,不同的是,穆乾也跟了去。一家三口进了宫,先去安康殿请了安,留了穆乾一人在那儿,宁采诗带着穆敬桓去了溜冰场。
这溜冰场也是有出处的,据说是三百年前正统帝为其皇后建造的,当时的德意皇后非常擅长溜冰舞,正统帝为博美人一笑才在宫里建了溜冰场,现在流传起来还是一段佳话呢。
到了溜冰场,宁采诗手把手教穆敬桓如何溜冰,穆敬桓向来都很聪明,一学便会,母子二人玩得甚是高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穆萧峰和穆乾出现在了溜冰场,展涛和向越见了欲要行礼,却被穆萧峰制止,两个人看着溜冰场上玩耍得甚是开心的母子二人,那爽朗的笑声时不时地传来,让人不愿意去打扰。
在溜冰场上陪着的水月首先看到了穆萧峰,连忙告诉了宁采诗。
宁采诗向场边望去,看到了穆萧峰和穆乾,便立刻拉了穆敬桓,两个人赶快回了场边,将溜冰鞋换下来。
穆敬桓在水月的帮助下换好了鞋后,便立刻迈着他的小短腿朝穆萧峰那边跑去,直接扑在穆萧峰怀里,用他稚嫩的童声唤道:“皇爷爷!”
穆萧峰每次见到这小家伙都很开心,上次见他是封了世子后进宫谢恩时,而且穆敬桓这小鬼很会讨老人欢心。
穆萧峰弯腰将穆敬桓抱起来,说:“小家伙许久不见,又长高了,也沉了,小家伙有没有想皇爷爷呀?”
“有啊,敬桓每天都想念皇爷爷!”
穆萧峰开怀大笑,这小家伙每次都那么嘴甜。
“敬桓快下来!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
穆乾的一句厉喝浇了穆敬桓一盆冷水……
自从那次惹了宁采诗不快,父王对他越来越严厉,可又不能反抗,因为父王总是拿母后压他,他自是不敢再犯了,所以……
他只能灰溜溜地从皇爷爷身体上下来了。
宁采诗走过来,先给穆萧峰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
这时,穆萧峰笑着道:“不用多礼了,这小家伙惹乾儿不高兴了。”
宁采诗这才看向那父子二人,见到穆敬桓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又见到穆乾黑着一张脸,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又闹脾气了。
在穆萧峰面前,宁采诗也不避讳,笑了笑,回道:“他们父子俩经常这样,让父皇见笑了。”
说完,将穆敬桓往前推了推,带了些严厉的语气,道:”敬桓,还不向你父王认错。”
穆敬桓听了,直接惊愕地抬头看着宁采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