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萧云洐那人不太好应付。”莫君乾面色凝重地言道。
这一点晏旸比莫君乾还要看得清楚,萧云洐相比于李岐山,此人观察甚微,过于谨慎,他都已经明确告诉萧云洐不要让楚怜惜她们知道他的存在,可他还是把人带来了西院,显而易见,这是在试探他。
晏旸仔细斟酌了一番,然后言道:“你岳父大人的车队已经启程回凌霄,你也准备准备回凌霄。”
莫君乾闻言甚是惊讶,此时不应该想办法除掉萧云洐吗,怎么要他回去?!
“我若是回去了,那这边的事怎么办?!”
“现在的你根本不适合处理任何跟怜惜有关的事,这里的事有我就够了,你回去后去这个地方找你尧舜师叔。”
说着,晏旸将一张字条交给莫君乾,莫君乾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神色一滞,紧而道:“真的找到了?!”
“我只是联系到了你尧舜师叔,其他人还不知道,等见了尧舜再做决定吧。”
莫君乾垂眸,如今情况也只能是这样了,脑海中还回旋着那抹红色身影,怜惜,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抢回来的!
进了房间的宁采诗摘了带血的面纱,坐在了软蹋。
水星跟进来,看着宁采诗脸色并不怎么好,便忙问:“少夫人,要不要奴婢给您运功疗伤?”
宁采诗却是摇了摇头,回道:“不用,我刚刚动用灵力的时候拿捏着分寸,一会儿我自己运功调息就行,你先帮我倒杯水。”
水星应是,连忙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宁采诗喝了后才问:“少夫人,奴婢觉得那个二当家的有问题。”
宁采诗听了,则轻声笑了笑,连水星都看出来了,那她还用说什么吗?
从进了寨子后,萧云洐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在沈阔的消息里,这个萧云洐不是个省油的灯,此人比李岐山谨慎狡猾,李岐山就是因为有了这位兄弟,才在襄昀山称霸这么多年,此人不可小视。
还有那隔壁厢房的人,像是躲着她一般,让她有种跟那人相识的错觉,看来,这神风寨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在我们动手之前,想办法试探一下隔壁厢房住的什么人,还有,跟姐妹们说,提防着点儿萧云洐这个人,能不跟他交流就不要交流,如果他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就说,等我把伤养好就离开。”
“是!那奴婢去看看青荷她们那儿什么情况了。”
“去吧,我休息一下。”
水星施礼离开,宁采诗便到了床上,闭上眼打坐调息。
只希望她猜到的不是真的,那一瞬间的灵气气息是那么强烈,是他们吗?
离开了琼州三天,穆乾和穆辰他们到了灾区周边,便见到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拖家带口地往南走,再往北走,一路上哀嚎一片,光天化日之下互相强抢,简直不堪入目。
他们沿路走走停停,施舍不少,几乎用了此次押运粮草的一半,可总感觉并没有多大用处。于是便又上报朝廷,希望朝廷继续派粮。
第七天,穆乾和穆辰到达主灾区,他们先与齐大人汇合,然后到了第一个灾情严重的城,榕城。
而榕城便没有之前遇到的城池简单了,几乎跟齐大人遭遇的一样,车队刚到榕城太守府衙门口,粮草便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的灾民洗劫一空。
那些灾民就像一匹匹饿狼一般,眼中只有车上的粮食,榕城太守派兵镇压,反而让他们更加急眼,民与官就这样对抗了起来。
穆乾和穆辰在府衙衙役的保护下进了府衙内避难,灾民知道是天子派来的救灾人员,而且还是皇子,便将怒火转移到了穆乾和穆辰身上,上千灾民将太守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想要挟持两位皇子以要挟天子。
但他们终究也不敢轻易闯进去,因为穆乾和穆辰的存在,榕城的守城军得到消息后立刻前来救驾,与灾民发生兵器冲突,然后将太守府衙为了三圈,和那些灾民拼死对峙着。
太守府衙内,穆乾和穆辰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上座,皆是面色青黑,整个前厅气压极低,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以榕城太守为首的各大官员跪在前厅,个个低着头趴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哪里做的不对惹了上头两个爷,火上浇油,到时候他们便乌纱帽不保了!
向凯进来,将穆乾让找的东西呈了上来,穆乾看了一眼,便怒气腾升,递给一旁的穆辰看,便道:“灾情延续将近一个月,你们竟然无动于衷,没有开仓放粮也就罢了,你们竟然不闻不问!月月领着朝廷发的俸禄,你们就是这样报效朝廷的!”
穆辰看了那记账本后,也是耐不住性子了,第一个上报朝廷灾情的是岷州,但岷州官员上报时就已经晚了半个月,到现在灾情已经算是延续一个月了,他们来的路上也看到了,榕城如今已经算是重灾区了,街道上到处是唉声怨道,哭啼不断,几乎家家挂着白灯笼,可想而知,榕城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可这账本上呢?没有钱财记录,也没